原来赵斌第三天夜里就来了,原本想着故技重施,不想看到金兀术抱着大斧子巡逻,心知自己步战不是对手,当下去火头军偷了一只烤羊就原路返回了。回去以后赵斌突然想起疲兵之计,索性找陆登要了硫磺火油,带着去了东营放起一把大火。
这下可苦了金兀术了,每天白天攻城,有陆登镇守,自己的兵卒城头都难以上去,晚上休息又有赵斌四处放火,营中还有粘罕虎视眈眈想要夺权。简短捷说,一连四十天,金兀术没攻进潞安州反而急得满嘴大泡。这日正在军前督战,忽然听见军卒来报:“大元帅,喜事啊,攻城的兄弟接到军师大人了。”
金兀术闻言大喜:“在哪里?”话音刚落,就见哈密蚩被军卒举着盾牌护送到面前,怀中还抱着一个孩子。金兀术见状一愣:“军师是如何逃出这潞安州的啊?这抱的是谁家孩子?”
哈密蚩如今没了鼻子,这说话没了鼻音:“郎主大人,这是陆登那厮的儿子,被我乘机绑来,请郎主斩了他祭旗。”说着将这孩子扔在地上,又继续说道:“郎主大人,速速随我来,我找到攻破潞安州的方法了。”
金兀术却是神色一动,心说:“这哈密蚩被擒一个多月,如今突然回来,抱个孩子就说是陆登的孩子,恐怕有诈啊,我需细细盘问一番。”当下问道:“不知军师发现这潞安州什么破绽了?
随着哈密蚩的讲述,金兀术这才信了六七分。
原来这一个多月,陆登白天忙于守城,晚上要巡查防御缺口,赵斌白天在府中补觉,晚上去金营四处放火。故此哈密蚩被押入府中只是被看押起来,没人审问。想着他是一国的军师,将来应当有用处,故此也没杀他。每日就是锁在府中一间偏房内,找了个医者给他治了伤,每天给一顿稀粥吊着性命。
因为哈密蚩是个文人,一个多月过去,军卒们对他防备也降低了,这下可被他抓住空子。这天趁机打晕了守卫,抢了腰刀逃了出来。陆登千不该万不该,将哈密蚩关在自己府中,可是关在牢房又要浪费兵力看守,这也算无奈之举。
哈密蚩逃出偏房,正遇到奶娘陪着陆文龙在院中玩耍,哈密蚩一见,心说:“这必是陆登的孩子,我且绑了他做个人质。”当下冲上前去,一把抱起陆文龙,奶娘刚想喊叫,哈密蚩手里拿着军卒的刀呢,向前一步就给奶娘来了个透心凉。小文龙刚想喊叫,哈密蚩举起刀柄,一下砸在他的后脖子上,当时小文龙也昏死过去。哈密蚩当下也不迟疑,抱着陆文龙奔北门就逃。
如今城中军民都在陆登带领下,上了城墙和金兀术对战,城里空无一人。这才让哈密蚩一路顺利逃到城墙之下,他到的这个地方刚好是潞安州的水门,水门之外是护城河。陆登原本在水门之上布了铃铛网,防备有人走水路偷袭。
白天这护城河在城墙上看得见,因此水门并没有派兵驻守,晚上看不见护城河时,才会派兵看守水门,监视这铃铛网。这下哈密蚩可捡便宜了,挥刀砍断铃铛网,潜水门出了城,哈密蚩刚在护城河上一露头就有金兵看见,当下伸手接应,举着盾牌将他护向金兀术。
这才引出来金兀术力闯水门,赵斌力救路子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