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岸那侧,没有大将开路,被宗泽守的稳稳地,岸边冰面之上堆满了金兵死尸。兀术看着正是焦急万分,有心过去相助,可赵斌这杆大戟死死缠住自己,自己只要撤招,恐怕当真是难逃一死。不想此时北岸又传来动静,原来是大太子粘罕,见兀术领兵而出,久未回归,也是心下焦急,当下又令五万大军,来到北岸。
此时河中心两人正打得难舍难分,南岸金兵死伤惨重,宗泽指挥宋军牢牢守在岸边,半步未退。粘罕见此,急忙一挥令旗,新来的五万大军纷纷冲上冰面,直奔南岸杀去。有这第二轮金兵加入战场,场面局势当即逆转。
宗泽原本是仗着金兵分散登岸,自己这边战线严密,才能守住阵地。粘罕的心可比金兀术的狠多了,看前面那五万人的死伤,也知道宗泽的谋划,随即传令:“众军听令,勿要在意我方尸体,一味躲避,那样只会死伤更多,大军集合,盾牌手在前,长矛手在后,踩着尸体防滑,猛攻南岸防线当中一点!”
原本宗泽这五万人马就有些体力不支,这又有五万大军压上来,可就惨了。片刻功夫就有金兵登上南岸,冲出一个口子,一时间源源不断地金兵就从这个缺口冲上南岸,和五万宋军混战在一起。这些宋军都是从淮西调来的,不是久经战阵的边军,可谓安逸日久,打打顺风战还行,一旦失利,真可谓兵败如山倒,不多时功夫,这南岸防线就已经七零八落了。
粘罕一见夺了南岸,更兴奋了,急挥令旗,催动大军渡河。可随着连番大战,此时已经是正午时分了,一轮烈日出现在黄河上空。说来也奇,原本坚不可破的冰面,此时竟然出现道道裂纹,随着赵斌和金兀术兵器又一次剧烈相撞,“嘡”的一声,冰面再也承受不住,裂成一块块巨冰,运气好的金兵还能有块浮冰存身,运气不好的,直接就跌入黄河。
赵斌和金兀术身下的冰面,也随之裂开,缓缓将两人分开,这两人不曾察觉,还在厮杀。随着两人距离越来越大,金兀术可吃亏了,他这金雀开山斧不如赵斌的方天画戟长。赵斌也知今日已经没机会了,索性用出霸王戟法中一路绝杀,左手放开戟身,右手抡起大戟,在半空之中画圈,只抡了一圈,右手以滑到大戟戟攥前了,这第二个大圈大戟就砸向金兀术。
赵斌这戟重一百零八斤,这半空当中抡起来,更加了十成力量,金兀术见这一戟来的凶猛,哪敢硬接,只得勒马后躲。这也是天佑金邦,赵斌和兀术脚下的浮冰此时又飘开一段距离,赵斌这一戟只划在了驼龙宝甲之上,甲面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划痕。
这一戟挥出,赵斌想要再战却已然够不到金兀术了,当即一拨万里烟云罩,踩着浮冰跃上南岸,赵忠见南岸防线已破,当即唤了张立、张用兄弟,在河边站稳一片空地,为赵斌守住一处退路。
眼见赵斌马上南岸,赵忠急忙一催战马:“少爷,大势已去,速退!”
赵斌也不迟疑,一马当先,抡开大戟杀在最前,只片刻功夫,四人就冲出重围。
金兀术这边见赵斌离了战场,也不追赶,同样催马跃上南岸,巩固战果,一举夺下南岸渡口。此时浮冰尽去,黄河又恢复往日奔腾之状,兀术当即命人,将南岸大船划去北岸,渡大军过河。
在南岸扎下大营,金兀术清点兵马,不由得长叹一声:“亏是大宋昏君无能,奸臣当道,不然我安能到此,只这一二能臣干将,就杀的我大金国五十万军马,如今只剩四十万人马,要是大宋君臣一心,一力御敌,这五十万大军恐怕都要埋骨他乡!”
这场大战之后,赵斌归家,宗泽李纲罢官回乡,这才使金兀术兵困汴京,二帝被掳黄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