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兵书战策这种东西,在宋代初期就有限禁令 ,到了宋真宗时期 ,对于兵书的禁止达到顶峰,一度禁止民间及军人私藏私习 ,更不允许外国使节求购,把兵书兵法提到和天文图谶之书同等的高度对待,而金国这些地区本就没有什么兵法传承,这一下买也买不到,自己写又没经验。因此不论是黑风高还是乌国龙、乌国虎都没学过什么兵法。
这探马看了片刻,当即催马回城:“丞相大人,如今城外一万人马,装备虽然比之前的精良一些,可看上去多是咱们大宋的装备,想来是这一路劫夺而来。”
张邦昌闻言,点点头:“想来也是一伙没见过什么银钱的番贼,来啊,留下三分之二的银两,带着三分之一的银子,和本相前去退兵!”
有了前次的经验,这次张邦昌更是信心十足,带着人马,押着银车直奔金兵大营而去。这次来到大营之外,张邦昌更嚣张了,用马鞭一指门口的金兵:“去,叫你家元帅出来见我!”
这金兵也听不懂张邦昌说什么,只知是个宋朝的大官,来到营门外,但又没有发起进攻,赶忙回营喊自己家元帅。乌国龙闻言一愣:“弟弟,这大宋是派出大将要和咱们兄弟一战?”
乌国虎摇摇头:“不像啊,要是开战怎么还押着大车前来?不过宋人多诡计,咱们不如点起兵马,出去看看虚实?”
乌国龙点点头,当即点齐全营一万兵马,来到营门之外,这一下,可把张邦昌吓到了。原来这金国兵士一旦集合起来,自成一股气势,加上这一路大战,燕子国这兄弟俩领着手下士兵每战必前,久而久之养成了一股子杀气。而张邦昌手下士卒倒是有些比不过了,毕竟是京中士卒,少经战阵,当即气势上输了一筹。
张邦昌吓得一勒战马,这马吃痛连连倒退几步,好在身旁跟着马童,这才稳住战马。张邦昌坐在马上,稳了稳心神,又回头看了看身后隐隐可见的城墙,心中暗说:“莫慌,莫慌,区区一万金兵,不成气候,就是要打,北门禁军也能救下我”。这时燕子国俩兄弟也催马来到军前,张邦昌当即抱拳拱手道:“可是燕子国的两位元帅啊?本相张邦昌有礼了。”
乌国龙当下一催战马,向前半步,学着张邦昌的样子,也施了个礼:“原来是宰相大人亲临啊,不知领着人马前来何干啊?”
张邦昌有心快些回城,脱离险地,当即说道:“本相到此,想和二位元帅谈个买卖,眼前这些大车上拉的都是上好的白银,我大宋陛下有心以这些白银换二位元帅退军,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后面乌国虎一听此言,不由得一笑,催马来到自己兄长身边:“我说那黑风高怎么突然撤军不见了,原来是你大宋朝廷拿银子买平安啊。不知你们大宋给黑风高开的什么价啊?我们兄弟二人,领兵也比黑风高多,这少了我们可不干。”
这乌国虎一句话倒是把自家老底交给张邦昌了,张邦昌心说:“你们果然不是铁板一块啊,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当即坐在马上哈哈哈一笑:“自然要比给那黑风高多得多,毕竟两位元帅真可谓兵强马壮啊,给黑风高那厮的,还不过这些银车的三分之一。”
乌国龙一听,哈哈哈一笑:“好好好,既然如此,那就请宰相大人把银车留下吧。”
“那不知二位大人什么时候退兵啊?”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有心强取,但想了想,这一万人也打不了开封城,一旦开战,金兀术来了问起缘由,银子也留不下了。当即齐声说道:“我们这一万大军既然已经集合,不如就请宰相大人将银车留在原地,人马后撤,我们兄弟引兵上来押着银车就走。”
张邦昌点点头,抬手示意兵马后退,更是把自己放在大军的重重保护之中。乌国龙当即一挥手,一万金兵一拥而上,赶着银车就跑,扎下的大营也不要了。
张邦昌见金兵退走,也急急撤军回了开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