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自己去问老爷吧,老奴我就不多嘴了。”
而身后赵忠则说道:“那大哥,我就去后门了,这马从后门进宅子方便些!”
福伯点点头,当即引着赵斌来到前厅之中,就见此时厅内正当中两把太师椅上,正是赵安和赵斌的母亲,而左手边第一把太师椅上正坐着少夫人韩溪云,赵斌离家时韩溪云刚刚怀孕不久,而如今这却是产期将近。
赵斌一见自己妻子的大着肚子,半倚在凳子上,一时也是感慨颇多,急忙快步上前,蹲在韩溪云身前,侧耳细听,边听边说道:“夫人却是受苦了,小家伙没少折腾你吧,还好此行顺利,总算是赶在产期前回来了。”
韩溪云一见自己丈夫如此,急忙抬手将赵斌推起来:“你这人,半年不曾归家,一回来就没个正形,爹爹和娘还在这里呢。”
赵斌闻言也不起身,索性脚尖一拧,整个人就这么半蹲着转过身,随即双膝跪地:“不孝儿赵斌,拜见老父老母,战事繁杂,致使儿半年不曾归家,还请父亲大人、母亲大人恕罪!”
赵安见此起身抬手拍拍赵斌肩头,“好了,起来吧,这事也怪不到你头上,你随我来书房吧”,说完转身对自己夫人说道:“夫人你先扶儿媳回房,去卧榻上歇息吧,儿媳大着身子呢,在这里坐着也难受。”
赵夫人急忙点头应道,起身搀着自己宝贝儿媳向后走去,赵斌见此就想跟上去帮忙,赵安急忙喊道:“急什么,先和我来,把正事说完,之后时间随着你们小两口去。”
赵斌闻言面色一苦,可还是跟着赵安向另一边走去,来到赵安书房之中,一进书房赵斌左右一望,拉过一把太师椅就想要摆在赵安书案旁,赵安见此摇头失笑道:“你这孩子,搁军营中摔打了半年,怎么还是如此随意。”
赵斌听赵安如此说,不由得一乐:“老爹啊,当年黄河岸有李太师教我礼仪,可这半年军中却没有什么太师太傅的,反倒是习武的糙汉子更多些,谁讲这些规矩啊。”
赵安听赵斌如此说,却是面色一沉:“你这孩子,坐好了,如今身份不同了,却是不能再如此了。之前你和军营中人兄弟相称,平辈论交,我不怪你,可你如今已然得了诏书,领了位置。虽然依旧要平易待人,但是一举一动当有风范,不可失了仪态!”
赵斌听父亲如此说,当即点点头,起身依着从小学的规矩,摆好了交椅,复又整理一番衣袍,才正坐其上,双手一抖袍袖,轻扶在两边太师椅扶手之上。赵斌不是不懂礼仪,只是自小跟在周侗身边习武,后来又在江湖上厮混几年,再加上脑中还有一世崇尚自由的记忆,因此平常行为多有随意之处,如今被自己老爹提醒,那从小养成的仪态自然是由内而发,一举一动间颇有气势。
赵安见赵斌坐好,方才点点头道:“如此才有些王爷的样子嘛,你也是马上当爹的人了,在外还是稳当些的好。”
赵斌听赵安说完急忙起身,正衣,抱拳拱手微微躬身道:“是,父亲大人,儿自当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