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因为赵安要促使王善造反,因此自从金兀术五路分兵,三太子答罕领兵西进以来,就命暗卫断了太行山的消息。此事听赵斌将兀术分兵之后的事情一一道来,尤其是完颜构被困牛头山,哈密蚩大摆八门五花阵,陆登是连连感叹,恨不能下山一战。
可紧接着接下来,完颜构移驾建康,曹荣父子泥马渡兀术,狠的陆登是咬牙切齿。可随着后面说到完颜构奉上二将,陆登的眉毛就皱起来了:“于渊贤弟,这韩、岳两位,杀的兀术丧胆弃马,理应派往前线啊,这这陛下怎么会将他们派到镇江、鄂州这样的腹地呢?”
赵斌闻言长叹一声,缓缓说道:“子敬兄难道真的猜不到吗?紧随着封官圣旨之后,就是议和圣旨,完颜构这孙子命邓肃北上议和,而和谈的底线正是宋金两国以长江为界!”
“什么?!以长江为界!岂不是将我大宋拱手送于金人!”
赵斌长叹一声,“邓大人在金国银安殿上拼死相争,方才定下淮河为界,后来北上五国城见了二帝一面,为完颜构讨了一道禅位血诏。”
陆登闻言一愣,继而点点头道:“邓大人真乃国之忠良啊,这北上一行立下功劳不小,如今陛下有了血诏在手,最起码南方各路不会再生出什么乱子,想来用不了多久就能重整王师,北上灭金了。于渊贤弟啊,这陛下如今的身份,称呼上还当注意些,免得日后被小人抓你个一差二错。”
赵斌听陆登如此说,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哈大笑道:“我的子敬兄啊,你莫不是忘了我是何等身份?哪个能抓我一差二错,他不怕自己脑袋不硬吗?况且我这称呼也没错啊!”
陆登闻言一愣,“贤弟你不是昔年南清宫后裔吗?要是乱世贤弟你还能凭金锏为证,效昔年昭烈帝所为,成一地霸业,可如今陛下得了血诏,皇位稳固,贤弟你还是熄了这份心吧。”
赵斌笑道:“子敬兄怎知我的依仗只有那一根金锏呢?这次邓大人去五国城某可是跟着一块去了。”
陆登闻言双目一凝,看向赵斌,缓缓问道:“难道?难道?”陆登已经惊愕的站起身。
这时赵忠却抢先一步从赵斌身后迈步而出,从怀中掏出一份圣旨,在手中展开:“陆大人看看吧,我家少爷也得了一份血诏,这一份是誊抄而来的。”
陆登急忙抬手接过圣旨,在手中展开观看,而一旁的赵斌见此则低声问道:“忠叔,你怎么还随身带了一份,难道老爹又早有安排了?”
那边陆登看圣旨,赵忠笑着回道:“这得了血诏自然要用起来,因此我们这一百名暗卫每人都得了一份誊抄的诏书,用来传告天下,我这份倒是第一回拿出来给人看。”
赵斌挠挠头道:“合着老爹是打算只瞒住完颜构一个人啊?”
赵安点点头:“老爷说此子专心皇位,贪图享乐,要是被他知道了,难保不会做出联金灭赵之举!”
两人说话之间,陆登也看完诏书,不由得双手颤抖,将圣旨捧在手中递还给赵安,随即撩袍拜倒在地:“臣,潞安州节度使,陆登陆子敬,拜见王驾千岁,拜见皇爷千岁千千岁!”
赵斌见此急忙起身用手相搀:“子敬兄何至于此,你我弟兄相识之时,哪有什么八贤王,你我经潞安州一战早已是生死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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