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赵斌回头望去自己老娘脸上并没有多少怒气,反而不断和自己使眼色,赵斌急忙顺着母亲的眼神看去,却见自己夫人韩溪云,此时眼中带着三分伤心,三分不解,另外还有四分怒气,眼看自己要是不解释,那马上就要去拎刀了。
赵斌急忙摆手道:“别急别急,夫人,你怎么忘了,前些日子不是和你说起过嘛,我那侄儿严成方,如今不还在太行山上嘛。我和严大哥八拜之交,他儿子来大名,那今年自然不能留在山上过年啊!”
听了赵斌的解释,韩溪云也是双目中怒气尽消,转而出现几分自责之色:“却是妾身疏忽了,竟然让侄儿在山上待了一月有余,夫君还是快安排人去接他来府中吧。”
赵斌点点头道:“此事我却要亲自去办,如今太行人心不稳,我再不露面恐生出大乱子。”
韩溪云听自己夫君如此说,也不由得一惊,急忙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需要妾身帮忙吗?”
赵斌也不解释,只是双目看向此时正在逗弄孙子的赵安,赵安被看的心虚,当下不由得一侧身,避过儿子的目光道:“我那也是想给你提个醒,还不是你治军不严,才有这结果。要去还不赶快动身,早去早回别耽误过年!”
赵斌当即笑着摇摇头道:“得嘞,既然如此那我这就出发,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儿告退,夫人这家里却还要麻烦你帮忙照顾了。”
屋内众人齐齐摆手道:“去去去,这半年没你,家里好着呢。”
赵斌闻言苦笑一声,摇头刚欲退出中堂,韩溪云急忙起身拿过门旁的一件黑貂大氅披在赵斌身上,“你这人毛毛躁躁的,外面还下着雪呢,这大氅是今年缴获的,你披上刚好御寒!”
赵斌笑着接过大氅,随即趁众人不注意,一口亲在韩溪云脸上,紧接着一步迈出中堂,惹得屋内传出一阵笑骂。而赵斌则转身向马厩走去,半路正碰上赵忠往过来走,两人一见面都是一乐,赵斌笑道:“我正要命人去找忠叔你呢,不曾想在这碰见了。”
“老奴我这里也有事要找少爷,咱们去书房还是?”
“走走走,马厩,咱们边走边说,严成方估计在山上要把我骂死了。”
赵忠也是一拍脑门:“最近光顾着盯邓肃和鄱阳那边了,倒真把这小家伙忘了,走走走,这可真有点走了。”
主仆二人当即来到马厩之中,赵斌的墨玉嘶虎兽单独霸了一间,而赵忠的战马则和家中的马拴在一处,两人各自牵出自己的战马,随即翻身上马,这边自有看管马厩的小厮将赵斌的画戟和赵忠的长枪抬到两人马侧。
两人各自将兵器带好,随即从打开的后门之中出了赵府,由赵忠领着,二人一前一后过了黄龙村的三道关卡,二人辨明方向,随即向太行山赶去。
赵斌身披黑貂大氅,胯下墨玉嘶虎兽,得胜钩上挂着那柄方天画戟。而赵忠也是一件黑色大氅,罩住周身上下以阻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