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平城外赵斌驻马而立,看着缓缓向北撤去的兀术面上露出一抹冷笑,而其余众将则都分散行去,有整军统计伤亡的,有收拢尸骨的,有回富平城调拨粮草的,过了不大回功夫,赵斌麾下这十余万人马就二次整备完成,自有随军文书将伤亡情况递到赵斌面前。
先前这些数据都是送到岳飞面前,赵斌也没专门讨来看过,如今这一战损失出现在赵斌面前,只把赵斌看的是眉头紧皱,原本想抬头缓缓神,可这一眼望去,饶是赵斌这些年都在战场厮杀,亲手砍杀的金人都不在少数,但看着眼前这一幕心头也涌上一股悲意。
如今战场之上健康的,还有那些只是受了轻伤的军卒,都已经互相搀扶着,退到了赵斌后面,重新列队休整,或吃干粮或包扎伤口。而此时赵斌眼前就只剩下收拢战死士卒遗骸,以及抬挪那些手足断裂的军卒,一时间哀嚎声不绝于耳,甚至有的受伤太重的士卒此时正拉着自己昔日同袍给自己一个痛快。
看的赵斌不由得禁闭双眼,摇头叹道:“白骨半随河水去,黄云犹傍郡城低。古人诚不欺我啊”,一旁的赵忠上前刚欲劝说,却又听赵斌继续道:“都说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可金人欺我如此,这一战总不能不打,只希望能快些,再快些了”,赵斌说完回头问道:“忠叔,德叔那边可还顺利?”
“回少爷的话,一切顺利。”
赵斌脸上的愁容散去大半,继而缓缓点点头,随即将那封文折仔细收入怀中,便不再说话。
赵斌这边打扫战场,整备军队以待再战,兀术那边则引着大军缓缓向北败退,起初兀术见赵斌大军不曾追来,脸上还浮现了一抹轻松之色,可这一丝轻松之色马上就变成的僵硬起来,继而就见兀术的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
却原来是金兵这边的战损也送到了兀术手上,“军师,你说这王旗前移真有这么大作用吗?这些软弱的宋人竟然一下变得如此悍勇,仅仅一战咱们这十万大军就损失了足足三万人。”
哈密蚩听兀术这话,也是表情凝重,“这大宋八贤王一职在赵斌之前仅仅封过一人,此人乃是昔年大宋太祖之子,当时那位手持打王金锏,和大宋诸多将门交好,在加上这位贤王寿终九十一岁,历太宗、真宗、仁宗三朝,在军中广布恩泽,这样一来大宋军人常念此人,到了近些年已然有几分传说的以为了。”
讲到这里哈密蚩更是长叹一声,“原以为这赵斌不过是大宋一支皇室子弟,咱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那些名义回去能让大宋内乱,却不想他竟然借此变成大宋的八贤王。他那身武艺,再加上那面大旗,在此时的宋军眼中不亚于神明临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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