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龙府皇宫御书房内,在兀术和泽利兄弟准备训练暗探的同时,哈密蚩也向大金如今的皇帝完颜吴乞买谏言,意图组建一支由吴乞买和他哈密蚩指挥的暗探,而且哈密蚩还向吴乞买保证,自己要回师门搬请自家师兄。
哈密蚩这边说的热闹,吴乞买因为西北一战失利,也是点头应允,但俩人聊着聊着却发现训练、安插暗探需要大量的时间,耗费的钱财对于刚打下开封没几年的大金倒不算什么,至于人才哈密蚩那边也给解决了。
这商量来商量去,最后还是哈密蚩出言道:“陛下,如果实在担心赵构小儿引兵来战,咱们何不派人南下议和,那赵构臣曾见过一面,是个贪恋皇位之人,咱们只要派人示好,想来这位应该会很乐意配合咱们。”
“言之有理,但不知爱卿觉得这议和主使该有何人担任啊?那年大宋邓肃让某记忆犹新啊。”
哈密蚩抱拳拱手道:“此事非皇叔挞懒不可。”
“哦?军师怎么想起他了。”
“陛下可记得那年宋人北上议和,那赵斌小儿曾在城内松鹤楼饮宴,后来臣与四太子查抄了松鹤楼,搜出情报、金银、军械无数,皇叔当时解释说松鹤楼乃是为了敛财所设,情报则是府内南人门客建议收集,虽然当时皇叔说的好听,但是因为咱们并无暗探所以此事并未查证。”
吴乞买手捻须髯皱眉道:“还有此事?怎么不听你回报?”
“回陛下,当时城内咱们只有些军中探马可用,这些人两军阵前探听消息上前力有不逮,更不要说黄龙府内这般情形了,再加上当时四太子已经以违背军法,贪墨财宝为由处罚过皇叔了,臣也不好捕风捉影上报此事。”
吴乞买听哈密蚩此言缓缓点点头:“原来如此,我这位弟弟当年大金立国之时是立下功劳的,现在在朝内也自成一股势力,一面附和朕,一面帮衬粘、兀术他们兄弟,军师当时那样处置倒是颇为恰当,可怎么现在又想起此时了?”
“派皇叔南下议和此乃一箭三雕之计,这第一自然是验证皇叔忠心,要是皇叔真是赵斌小儿的暗探,那必然不会老老实实直奔建康府;第二皇叔要不是赵斌小儿的暗探,那他当年建立松鹤楼必然所图甚大,现在咱们也要组建自己的暗探,留他在国内也是个风险;第三则是那康王赵构曾在我军营中认粘罕为父,依辈分论挞懒皇叔可是他的祖辈,谈起来自然是要弱上一头。”
“军师不愧是大金第一智者,如此安排甚妙”,吴乞买说着抬头高呼道:“来人啊,传令,请皇叔挞懒进宫!”
一声大令下,自然有殿前侍从飞马而去,赶到皇叔挞懒家中,而这位皇叔自从散朝回家之后就在自己书房中来回踱步,几次抬手摸向自己屋中的那道机关,可又几次将手放下,脸上一片忧愁之色,正在此时家中仆人来报,“王爷,宫内传旨,命你火速入宫见驾!”
“什么?”挞懒闻言快步走到门前,一把拉开书房门,看着面前的仆人问道:“什么?命我入宫?是命我一人入宫还是百官一起?”
“应该是请王爷您一位,来人是陛下殿前的亲信侍从。”
“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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