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睿挥出的刀锋,有心抬手反击,试试自己空手夺白刃的功夫,可无论是那些将手摸向腰间兵刃的武将,亦或是殿外那些武士投来的目光,都在告诉泽利,“眼前这柄刀好夺,其他的刀自己可挨不住。”
眼看武的不行,泽利也只能是来文的,只见泽利侧迈一步,避开张睿的刀锋,看向张睿身后的赵斌问道:“王爷千岁,难道这就是你大宋的待客之礼?竟然是以刀枪相对吗?!”
宝座上的赵斌看着强装镇定的泽利不由得微微一笑,当即出言唤道:“张大人,这是作甚啊?咱们这位王爷都做了什么啊?就是要砍他,咱们也要让他死个心服口服!”
张睿一听赵斌这话,狠狠看了泽利一眼,继而收刀在手,宝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半圆,张睿也没有收刀入鞘,而是倒提宝刀在手,转身向赵斌抱拳拱手禀报道:“回贤爷,这泽利送来的贺礼不过是些烂羊皮,要是这东西说来都是重礼,那我中原之宝算什么?他以这些东西就想换回勿迷西又何意?岂不是借送礼之事嘲讽我等!”
张睿说的激烈,双手更是不住的颤抖,大有赵斌一声令下,自己挥刀就砍之意。而赵斌一听张睿这话,面色也不由得一冷,“哦?五太子?张大人是我股肱之臣,必然不会谎言欺我,如此说来你竟然真的拿些破烂羊皮就说是重礼?泽利!这才半年不曾打仗,你就觉得孤杀不了人了吗?”
文班之中的路金看着这一幕,也是乐得兴起,当即迈步而出配合的笑道:“贤爷,没准在咱们泽利殿下看来,勿迷西这人对他们根本不重要,也就只值一些破烂羊皮罢了。”
赵斌闻言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路大人言之有理,既然这勿迷西如此不重要,依我看咱们也不必养着了,那些烂羊皮咱们要来也没用,不如把勿迷西押出去砍了吧。”
泽利一听赵斌这话可谓大惊失色,“贤爷!贤爷!”这一惊之下,泽利已然是方寸大乱,竟然跟着张睿等人,称呼其赵斌来,“贤爷不可啊!我,我,我这次前来也是比古啊,昔年秦穆公用五张黑羊皮从市井之中换回的一代名相百里奚,这勿迷西对于我兄弟来说不亚于昔年‘五羖大夫’,因此我和兄长商议过后,这次足足带了五千张上等羊皮,五百张黑羊皮,五十张鹿皮,另外还有五张极品虎皮,就为了换回勿迷西大人啊,决然不像张大人所说,是破烂羊皮啊。”
赵斌看着台下急切地泽利,微微一笑道:“哦?如此厉害啊?那孤还真是轻看这勿迷西了”,一听赵斌这话,泽利当即点头附和,可还没等笑容浮上赵斌地脸庞,就听赵斌沉声道:“五太子,你可莫要忘了,你我两方可是敌对关系,我要是因为这些皮子就放了勿迷西回去,那可是资敌啊!他要是想出什么毒计来,我麾下的军卒可将要几万几万的死去啊。”
听赵斌这话,泽利立时呆在当场,不知该说些什么,其实凭泽利的聪明才智,这些对话原本在入代州时他都曾在心中模拟过,可是这太原城内心情大起大落,泽利已经被折腾的想不到说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