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睿这些心神更是安定下来,连声附和道:“对对对,此事不能操之过急,要是惹得南方生出什么乱子来,咱们可是难以应对啊,这事一日不挑明,他一日就不能派兵北上,主动权就在咱们。”
赵斌也点头道:“博观勿忧,这低调二字孤王还是记在心中的,只不过眼下这不是正好有机会嘛,所以咱们先将这名头拿在手中,有墨汁在手咱们日后真要提笔了,这文章才写的下去啊。”
张睿挠挠头道:“贤爷取笑了,某这点小心思全被您看出来。”
赵斌笑着抬手点指道:“你啊你啊,早些年光读书了,可唯独就是心里藏不住事,有什么全挂在脸上,这样下去可不行啊。现在咱们人少地少纷争少,但日后咱们这买卖要是越做越大,张睿你可小心被人算计啊。有道是胸中万丈沟壑,面上波澜不兴方是大丈夫啊!”
赵斌说着也从阶上站起身形,先是迈步回到高台上宝座旁的桌案上拿起几本奏折,又转身走下阶梯,“走吧,咱们在这聊了半天,外面的人也该等急了,去看看今日灶上有什么好吃的”,赵斌说着背手向外走去,在路过张睿时将那几本奏折递到他手中道:“这几本奏折写的颇有意思,博观你回去要好好看看,最好放在案头床旁啊!”
赵斌说完迈步向殿外走去,不时还和落后半步的高宠闲聊两句,而后面的张睿则缓缓打开第一本奏折,只见上面的内容赫然是弹劾自己为官不正,再往后翻去,什么贪污受贿、执法不严、罔顾人情、任人唯亲,一条条大罪刺痛这张睿的双眼,其中有些是捕风捉影,有些却写的有头有尾,乃是对张睿所为之事掐头去尾,断章取义删减而来。
而当张睿看见奏折上的署名后,张睿更是双眼一闭,双手垂落身侧,同时后背渗出一层细汗。原来这些人不是旁人,正是张睿刚才还在和赵斌怒骂的那些人,那些被赵斌称为蛀虫的人。
造成这些奏折的原因正是赵斌刚才所说,咱们这位张睿大人心里藏不住事,虽然是刚才才对赵斌提起这些人,但平日里的工作中对于这些人的不喜那是早早就表现在脸上,那这些人还等什么,自然是先下手为强。这些又没参加过承天军寨的议事,不知赵忠、赵德的身份,那还不是什么难听写什么,什么气人说什么。
当然这些小手段自然瞒过赵斌,甚至张睿自己也有手段应对,可以轻易洗脱这些奏折上所栽赃的罪名。
令张睿真正感到恐惧的原因是张睿想到,“日后自己立在朝堂之上,被和自己同等身份的人用这般手段攻伐,到那是赵斌要是登上那个位置还好说,可赵斌要还是八贤王的身份在朝,那自己是有嘴都说不清,到时候一人生死事小,牵连到贤爷以及其余同袍可就麻烦了。”
就在张睿立在那里浑身大冒虚汗之际,已经走殿门前的赵斌却回头招呼道:“博观先生,在那里修炼什么静功呢?还不快走啊,这动了这么久脑子,肚子不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