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慧武见此,将双錾并在右手,探左手在自己后脑勺上一阵摸索,又搓搓脸上已经干涸的血污,也不知这大和尚刚才是怎么一场恶战,整个人就好似从血水池里捞出来一样,经过这么长时间,这些血污都干结成块,被慧武这么一波拉,扑簌簌的都掉了下来。
“我说,李成啊,你这弟弟也不行啊,要不你还是下马受缚吧,老哥我卖个面子,还能让金前辈给你个痛快,不然一会金前辈要将你万刮凌迟,我可劝不住啊!”
“呸,熊霈,枉老子还那么信任你,你竟然私通外人,来害你兄弟,你如此所作所为,难道不怕传出去被江湖中人耻笑吗?”
慧武一听这话把大秃脑袋摇的和拨浪鼓样,“哎哎哎,你这人可不要乱说啊,你我不过是萍水相逢,酒肉之交,要说欠,也是你欠老子性命,老子可不欠你的。”
李成双目盯着慧武,幽幽道:“难道说你熊霈今日还要收账吗?”
慧武把大手一摆,“哎,有道是施恩不图报,老子当初救你时就没想着让你还,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那你熊霈今日为何又要如此构陷与我!若非我李成命大,方才已然死在那十字街头了。”
慧武见此面露苦笑之色,大手一摊道:“你看你,说你不聪明你还不承认,我都提醒了,我现在是慧武禅师,遁入空门不沾以前因果,你要是喊我一声慧武,我冲你请我喝酒,那岳飞没请我喝酒,我也该帮你一帮。可你偏偏一口一个熊霈的喊老子,那熊霈欠了人家两条性命,我能怎么办,自然是人家要我作甚,我就作甚啊!”
李成听慧武这话,不由得骂道:“娘的,你他娘的耍老子玩,老子管你熊霈还是慧武,既然你不肯听我好言相劝,那你们就只有死了!”李成说着二次仰头高呼道:“陶先生何在!速速开弓放箭,杀了岳飞和这一干小人啊!”
可惜回应李成的仍然只有寂静的夜空,坐在马上的李成面色也不由得变得难看起来,双眼开始不住的偷瞄周围,思考自己该如何逃脱的同时能躲过岳飞的神射。
而就在这时一旁的金烈捋髯大笑道:“怎么,李成,你喊的不好使了?来来来,你且听老夫喊一声!”金烈说着气沉丹田,仰头冲着城楼上高呼道:“儿郎们!张网捕鱼喽!”
这一声喝可同李成不同,只听城墙上有人答应一声,随即无数灯球火将城头点亮,当李成抬头看去时,只见一张偌大的渔网临空罩下。
惊的李成急忙将手中扑风刀向头顶挥去,只可惜李成这刀舞出片片残影,却也没能斩碎这张渔网,反倒是被这张渔网裹了个严严实实。
岳飞马前张保、马后王横见此,更是毫不迟疑,两人齐齐一横手中大棍给,快步冲到李成面前,大棍照着李成前胸就砸。只一下就将这位砸的从马背上倒飞而出,落地后的李成还想挣扎起身,那张保和王横还能容他啊,一步上前两只大脚就踩在李成的胸口上,两条大棍直接就横在李成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