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阳城四门可谓是防守森严,城内严奇还专门请郭凡设有医庐,用来救治战时受伤的军士,另外先前筋半云郑天佑前来军中传信,正是在收到鼎州已有岳家军人马后,严奇才会做出这种种布置,并且还派出麾下飞过海滕云,帮郑天佑分担传递消息的任务,入洞庭湖围杨幺传信。
除了这些外,严奇自领麾下一队精锐亲兵,一面是为了方便四门救援,二来也是在战后好查漏补缺,第三也是防止对面讨敌骂阵时,自己出阵斗将,身后有一二兵士壮大声势。
由此布置也可看出,这严奇的本事比钟孝、钟义高出去何止一筹,城内各处兵马安排妥当,他就是真败退回城,甚至说死在城外,都不会对益阳城防造成什么影响。
益阳城内是严防死守,城外的牛皋、施全也是万分小心,在兵马赶到益阳后,那是片刻不敢停歇,施全忙着布置营盘,设置城内绊马索、陷马坑,吊斗围墙、壕沟鹿角,一一布置齐备。
那边牛皋更是领人出营地,在周围的树林中伐木取材,什么叫冲车,哪个叫云梯,还有什么壕桥、巢车、轒轀车,由牛皋指挥者军内工匠,连夜制作齐备,当然在取木材的同时,牛皋还顺便查看地理,为自己的计策挑选一处宝地。
就这样益阳城内外是日夜,城内是准备滚木礌石、调动兵马、安排策略,城外是准备器械、调整士气、静待时机。两边一时间谁都没有急于动手,直到牛皋收到余化龙那边的情报,知道自己这兄弟已经取了鼎州城后,牛皋方才暗道时机来临。
次日天明,正是个天朗气清的好天气,牛皋当即招呼施全,二将一道点齐麾下各部人马,步卒在前稳步前行,骑卒分列左右迂回防备,队伍中各色攻城器械排列,期间混杂的弓兵更是箭搭弦上,静待自家主帅命令。
待得三声号炮响过,牛皋和施全催马来到两军阵前,看着对面戒备森严的益阳城头,施全当即挥手就要让军中负责骂阵的健儿上前,可牛皋却急忙摆手拦住,“哎,贤弟,这次不能让他们去骂阵了,这帮小子是你哥哥我教出来的,要让他们去骂阵你这不是给哥哥我增加难度嘛。”
施全闻言苦笑着看向牛皋,“哥哥,你不再想想了?那严奇咱们毕竟谁都没见过,这要是有个一差二错的,弟弟我可是......”
牛皋闻言急忙把大脑袋一摇,“哎,兄弟,你可别咒哥哥我啊,你就安安心心领兵作战便是了,待取了益阳城后,你将战报写好,连带着我的那封信送去大哥那就是了,哥哥我这点人马可就拜托你了!”
交待两句后,牛皋也不再等施全说什么,而是双脚一磕镫来到两军阵前,冲着益阳城楼之上高声断喝道:“城楼上哪位将军当值啊?某家久闻武痴严奇之名,今日率军前来,你我双方虽分数敌对,但某还是想见识一下,这江南豪侠的威风,不知严寨主肯赐教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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