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皋看看严奇身后陆陆续续赶来的亲兵,还是微催战马往严奇身边凑了凑,两人战马并在一处,牛皋和严奇几乎是脸对脸的情况下,牛皋方才低声说道:“严将军,我知道你一心向着大湖内,可是你毕竟是西寨主,这益阳城内你刚刚也说了是你的手足兄弟,想来你也不想让他们都命丧在益阳城内吧?”
牛皋说着抬手往严奇左右指了指道:“眼下益阳西面的鼎州已经丢了,益阳东面的岳州有我左军统制罗延庆领兵驻扎,益阳城南又有我老牛的数万人马,严将军你现在可是腹背受敌啊,一旦三路合围而来,您这益阳城就算能活,又能活多少人?”
听牛皋说到此,严奇也是一愣,“那不知牛将军有何妙计啊?要是让我投降保存势力,那这话就不用说了。”
牛皋将大脑袋一摇,“哎,不用将军投降,只是想请将军您,收兵撤出益阳城,退回洞庭湖内,反正他杨幺不是想和我们玩水战嘛,既然如此,将军何不顺了你们大寨主的意呢?而且这样一来,也不坏了将军您和我们的交情啊!”
严奇听牛皋此言,当即也是微微倒吸一口凉气,“牛将军,您这说来好听,可一旦被人揭破,你我都少不得一个私通外敌之罪啊,你好歹收了益阳城,功过相抵不算大罪,我这说的严重了,可是包藏祸心、意图背叛啊!”
牛皋嘿嘿一笑,用极低的声音说道:“严将军,难道您真的相信,杨幺这一战能胜?一旦他要是败了,你到时候可就是一桩大功啊......”
听牛皋说到此,严奇一时间倒也不急着走了,转而稳住胯下战马,静静的坐在那里,低头沉思良久,方才道:“我不能就这么直愣愣的走,打还是要打一场的,只是打完我就败退,你我两方还是都要见些血,还请牛将军多加配合。”
“将军放心,我那施全贤弟演戏演的最好!”
两将二次一对眼神,随即嘴角同时勾起一抹微笑,紧接着各自一圈战马,严奇催马赶回益阳城,牛皋则催马隐遁山林之中。
按下牛皋这边隐藏身形不提,单说严奇这边催马赶回益阳城,待严奇按照原路赶回益阳城附近时,一阵阵喊杀声传入严奇耳中,严奇闻声就是一惊,急忙招呼亲卫赶上近前。
却见益阳城南门之外,施全正指挥麾下大军向前冲杀,那喊的是要多激烈有多激烈,羽箭飞的要多高有多高,甚至那投石车、冲车也在步卒的护卫下,稳步向益阳城逼近。
可严奇登高一望,就看出其中的端倪,继而微微一笑道:“这牛皋还真是粗中有细啊,如此一来我这戏就更好做了!”严奇说完双脚一磕镫,引着麾下亲兵赶向益阳城,由打益阳城西门进入益阳。
一进城后严奇当即招呼麾下亲兵前去休息,自己则赶去南门城楼上,同段忠、骆敬德二人一起守城,“二位兄弟,伤亡情况如何?那黑厮短智,学人用什么调虎离山,可惜他却算漏了二位兄弟有如此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