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今日伍尚志去殳动那里是胡乱配来的毒药,这多种毒药混合之下又会因为药性生克,会使得药性相互抵消变化,远不是简单混合对应的几种解药就可以成功解毒的,故此当时殳动才会说此毒神仙难解。这难不是难在毒性猛烈上,而是难在毒性变化多端上,耐下性子耗上时间,这毒并不难解,可寻常人哪里能撑到那时。
要说今日这次,也真是天佑岳飞,一来是岳飞生性清廉,在军中从不搞特殊饮食,与麾下军卒都是同吃同住,这也使得伍尚志那一大包毒药,最后全都化在沸水之中,一下就稀释了不少。二来也是这殳动的毒药来得猛烈,仅仅存在两口茶水之中的余毒,就痛的岳飞拿不稳茶壶,这要是晚发作那么几分钟,让岳飞将这一壶茶都喝下去,那今日咱们这精忠大帅怕是也真够呛能撑到董先的解药到来,这也是天佑将星不灭,冥冥之中自有一分定数。
不过这背后的种种缘由,就不是在月岛安抚众将,稳定军心的岳飞能知道的了。当然,瞒得住岳飞,却瞒不住在飞雁岛冷眼旁观的赵斌,随着月岛内这一夜的情报送到赵斌手中,可把咱们这位贤爷气的不轻,平日里都是轻描淡写翻看军情的赵斌,今日气的直接将这数页信纸拍在桌案之上。
一旁的赵忠一时也是低头垂手,敛声静立在一旁,要知道自赵斌六岁那年结识岳飞以来,至今二十余年,其中有大半的时间,在二人相交的背后,都有赵忠这位老仆照看,别人不清楚这二人的兄弟情谊,赵忠可是最清楚不过。
况且从这个角度来说,岳飞那可也算是赵忠看着长大的,再加上这位大帅那可真是一心为国,浑身上下十成的能耐,恨不得用出十二成在维护大宋天下的太平上,用出十五成在抗金北伐上,嘴上虽然不说,可赵忠心中也是暗暗钦佩。
今日要不是怕贸然下手,会坏了自家老爷的计较,那赵忠在接到传信后,就亲自赶奔月岛,操刀活剐了这投毒的伍尚志,甚至君山岛上的几位都要吃些苦头,可如今赵斌亲自坐镇洞庭湖,这些事就只能等赵斌下令。
好在赵斌虽然愤怒,但思绪还算清楚,没让一旁的赵忠等多久,赵斌就轻声问道:“忠叔,这洞庭湖匪患,对于临安那位可以说是心腹大患吧?他对钟相、杨幺可以说恨得牙根发痒吧?”
“回老爷,正是如此,如今这天下他赵构虽然名为一朝人王帝主,但是西北被咱们兄弟占了,淮河以北又被兀术夺了,他就剩下这半壁江山,钟相等人还要分去一半,那他能不想杀人嘛。”
赵斌闻言冷笑一声,“如今钟相已经人头落地,而杨幺我还有大用,不过,我这当皇爷的,不能不疼自己孙子,忠叔,就将这位伍大元帅送去给我这大孙子出气用吧。回头还请忠叔你费心,传信去临安给咱们的人手,将这伍尚志定为西南义军的罪魁祸首吧!”
赵忠闻言哪里还能不明白,当即抱拳拱手领命道:“老爷放心,这伍尚志的哀嚎之声,必然响彻临安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