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兀术的双目落在哈密蚩身上,这位大金智者也挺身形对上兀术双眼,双眼中更是精光闪烁,有激动之色、有傲然之色、有得意之色,而在这之后,还隐藏有一丝浓烈的杀意,兀术虽然知道这一丝杀意不是冲自己来的,但也感到心惊肉跳。
兀术稳了稳心神,随即才坐直身形双目平平的看向哈密蚩道:“如今大兵压境,军师你却还是如此淡然,想来是心中已有定计?不知是何退敌妙法啊?还请军师教我!”
哈密蚩微微一笑,将手中鸡毛羽扇轻摇数下,继而缓缓开口道:“这个,微臣这里确实是略有准备,不过微臣观挞懒千岁,似乎千岁心中也有些计较,不如先请千岁言明,若是比我准备的更为高明,那我也就不用再班门弄斧了!”
听哈密蚩此言,兀术当下扭头看向挞懒,果然发现自己这位皇叔也是面色淡然,别看年岁不小了,此时却硬是给人一众智珠在握的感觉,兀术见此情形,心中顿感意外。
毕竟自兀术当日殿上夺权以来,挞懒在朝中的羽翼可谓是被兀术剪灭殆尽,如今这位老皇叔能使唤动的人,恐怕也就是独子完颜乌达补了。
可是想想这乌达补,自九龙阵内随兀术逃得性命以来,虽然是颇得兀术信任,但也是手伤不轻,而且现在又是刚回开封城,兀术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自己这位武艺不济的兄弟,究竟何处能给挞懒带来些许底气,从而让自己这位皇叔现在能做出这副神情来。
但是因为接连的打击,还有身上的重伤,让兀术不愿再费心思考这些琐碎,当下转头笑对挞懒道:“皇叔,不知军师猜的可对啊,您老人家莫非心中也有妙计?能解我开封城的危局?”
兀术这一问,那算是给挞懒表演的机会了,就见这位老皇叔一捻颔下银髯,将头一昂道:“这妙计谈不上,也只能说是故技重施罢了,不过嘛,一时一地一朝臣,当年这一计用来还有些生涩,如今时机成熟之下,再用此计,臣保管叫那岳飞万死难逃!”
听闻此言,兀术双目中闪过一道精光,“皇叔此言当真?却不知是何等妙计?竟能杀了这岳飞贼子!”
挞懒刚要开口,一旁的哈密蚩急忙摆鸡毛扇拦道:“哎,千岁,此地不是讲话之所,咱们先说个大概就好,这岳飞您有计灭杀,可那赵斌又该如何?”
一听哈密蚩此言,兀术也是猛地一拍脑门道:“是啊,皇叔,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岳飞虽是精忠大帅,总督大宋北征诸事,但现在赵斌小儿更是大宋太祖皇帝之后,身上背着八贤王的名头,就算能害死岳飞,可赵斌小儿一句话,岳飞麾下那三十万大军还不是俯首听命,到那时一样是四十万大军兵发开封城啊!”
挞懒闻言笑道:“哎,大帅说的哪里话来,这能害岳飞不也就能害赵斌嘛,管他什么太祖之后、太宗之后的,他不也就是个王爷嘛,还能大过皇上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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