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密蚩听到人群中传来的反驳之声,当下瞪着一只独眼向周围望去,可入眼全是密密麻麻的军士,一时间哈密蚩也不知刚才那句话是何人所说,只能是挣扎的站起身,重新来到垛口边,用那支独眼看向赵斌道:“赵斌小儿!我杀不了你,但是我能困死你!饿死你!淹死你!我就不信你能一直在水里活着!”
“哈哈哈,哈密蚩,你号称中原通,我和你提个人,看看你知道不知道,当年梁山泊中,水军营内,有一位浪里白条张顺,你可曾听闻啊?”
“哦?你说他是何意思?难道你觉得他一个死人能来救你吗?”
“不不不,我只是提醒军师你,这张顺能‘没得四五十里水面,水底下伏得七日七夜’,他张顺能做到,某自然也能做到!另外还有教你个乖,下辈子再用这蓄水的毒计,记得用些死水、臭水,好歹让人待得难受些,万万别再用这别处引来的活水了!”
赵斌这前半句话,哈密蚩倒是听的明白,无非是在夸耀自己的水性,可是这后半句话,就让哈密蚩一时也没反应过来,低头看去却见赵斌依旧是平躺在水面之上,右手又举起了那支小弩,弩上一点寒光闪烁,而左手却正擎着一条青鱼,往嘴边送去。
这时哈密蚩也终于反应过来,这善水者,除却能在水底七日七夜外,还有一项功夫便是可在水底生食鱼虾,因此要是做困人的水池就该用没有鱼虾的死水,只时此时才明白这个道理已然太晚了。
哈密蚩扶着垛口在那里愣愣出神,而赵斌却屈指一扣扳机,第二支弩箭奔哈密蚩右眼而去,好在咱们这位军师身边还有几个忠心之人,赶上前一把扑到了哈密蚩,才算是为这位军师保下了一只眼睛,同时也算是将哈密蚩从悔恨中唤醒过来。
回过神的哈密蚩也不再起身,就坐在地上缓缓挪到垛口边,整个人倚着垛口坐在青石城墙之上,才缓缓说道:“众军听令,严守石城,万不可让赵斌小儿乘虚登顶,这池水中纵使有鱼,也不过三五条罢了,他撑不了多久,而且池水寒凉,如今又有死尸泡在其中,要不了多久他赵斌就得死在里面!至于大军生路,我也早已想好,这杨柳林虽然占地宽广,但也总有个烧完的时候,到那时候自然能撤兵下山!”
说完这些后,哈密蚩方才反手撕下一丝衣襟,仔细为自己将伤眼包扎起来,随即靠在垛口边不再多言。
而困在池中的赵斌,在环顾四周那精心打磨的青石墙壁后,也熄了提气上冲的心思,毕竟这冲上去了还好说,冲不上去摔在水面之上,岂不是空耗体力,而且数丈的高度,要是跌下来的姿势不对,说不得会被池水拍晕,因此随着哈密蚩靠在垛口边休息,赵斌也仰躺在水面上,静待时机到来,两边就此陷入僵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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