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岳飞什么人物,这位正甫兄的神情又岂能瞒过这位大帅。而当岳飞看着这位在满脸迟疑之后,还是将碗中酒一饮而尽后,也不由得是哈哈大笑,随即也端起另一碗酒,来了个鲸吞长江。
待一口气将碗中酒饮尽后,岳飞方才赞道:“正甫兄不愧是天波府之人,杨门忠烈之后,此酒无药,今日方见汝是真兄弟,我为汝往!”
言罢岳飞看看被众军护在中央的小轿,继而笑道:“这些年在外征战,向来是骑马奔驰四方,如今得闲,倒是终于能坐回轿子了,还得兄弟在旁护卫,倒是飞之荣幸啊!”
说着岳飞便向那顶小轿走去,可走到半路,岳飞却又忽然回头道:“张保、王横,这战马、兵刃、甲胄你们就送回朱仙镇大营去吧,我如今赋下闲来,这宝马、宝甲却不能跟着我去临安行在蒙尘!”
岳飞说完迈步穿过这一众骑卒,那边自有步卒为岳飞撩起轿帘,见此岳飞微微一笑,随即转身端坐轿内,见此一幕这将当下冲着王横和张保微微一拱手,随即微微摆手道:“众军,启程回府!”
那边王横见此哪里肯干,提大棍就往前冲,吓得张保急忙探双臂环抱王横,“兄弟,不可擅动,大帅如今还是官身,你这一动与谋反无异啊!”
那将见此一幕,当下将头一偏,装作没看到一般,继而高声催促道:“还不快走,误了差事你们担待得起吗?”
一声军令下,这一队骑卒当下也不废话,圈马出驿站,分为前后左右四队,将小轿护在当中,继而扬鞭催马直奔临安方向而去。随着众军走远了,王横才熄了挣扎之意,随即看向张保道:“好你个张保,大帅平日待你不薄,如今大帅都被他们擒走了,你竟然还在这里拦着我,那你说咱们现在怎么办,难道还真听大帅的,把这马匹兵刃送回朱仙镇啊!”
谁料张保却微眯双眼,微微摇头道:“不,咱们也去临安城!”说着张保扭头看向王横郑重道:“他们抬着大帅,一路上必然走不快,你我放开手脚,牵着皎雪骢直奔临安,肯定能先他们一步进城,进城后你我直奔老太师府上。一来是将这马匹兵刃暂存在太师府中,二来朝堂上你我也说不上话,倒不如请老太师为咱家大帅斡旋!”
王横闻言连连点头,二人当即拎起大棍,带好随身行囊牛皋,牵起皎雪骢直奔临安城而去。
而随着一众人离去,一直侍候在一旁的驿丞却一改刚才的卑微之样,将手中那托盘一扔,随即转身就奔向柜台后面,取纸提笔将刚才的事情一一记录下来,装入木匣之内封好,随后从屋后唤出一人,从槽头牵出一匹快马,将木匣交予此人后,低声道:“速送开封,报予老爷知晓!”
而如今,这驿丞所写的这份情报,正被赵斌托在手中,看到最后赵斌也不由得摇头一叹,随即看向身旁问道:“忠叔,这位正甫兄便是那殿前副都指挥使杨沂中吧?”
“不错,老爷,正是此人,而且他还兼领马步军帅,是官家在临安的第一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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