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灼,你一个北原人,来中土做什么?”
“说来话长,给你的衣服干了,先穿上别着凉了。”
说罢衣服已经飞了过来罩在了她的头上,陶夭夭拿下衣服朝他看过去,花灼依旧是低头看着火堆。
火光闪烁,跳跃在他刀刻般的轮廓和高挺的鼻梁前,映衬出一种暧昧的颜色,陶夭夭咽了一下口水,把衣服穿到了身上。
心想:有意思,还真是个正人君子。
她穿好了衣服,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花灼已经在火堆旁铺好了一把干草:“坐下烤火吧,夜里降温了。”
这该死的小脚,陶夭夭坐下之后,环顾了一下周围,外面雨下的很大,这破庙虽然可以避雨,但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窟窿,没个隐蔽处。
她穿好衣服出来花灼才敢抬头看她,当她对上他的目光时,他又红着脸把头低了下去,陶夭夭觉得他可爱极了。
花灼一边用木棍戳着火堆,一边道:“这雨,一时半会不会停,今晚我们可能要在这里过夜了。”
“哦,那就在这里过夜吧,也没办法,对吧?”
“你放心,你只管睡,我看着火,万一那帮人找过来了,我会保护你的。哎,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杀你吗?”
“我哪知道啊?你还没说你为什么来中土呢。”
“我,我其实也在被人追杀,不过他们都不是我的对手,我母亲怕我被人暗算,让我打扮成中土人的样子,先到桐花镇,她朋友那里住一段时间,这不半路上就遇到了你…….”
“哦啊……”陶夭夭张大嘴打了一个哈欠。
“你困了吗?”
花灼看她打哈欠了,起身就要脱自己的衣服,陶夭夭见状立刻捂胸缩腿警惕道:“你想干嘛?”
花灼把外衫脱下来丢给她,自己仅穿着里衣又坐了下去:“你不是困了吗?衣服给你盖上,别着凉,我就坐这烤火,不会冷。”
又误会人家了,自己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但是她确实是困了,在水里那么一番折腾,又在马背上颠簸了半天,再加上刚刚花灼给她烤衣服的时候,她就穿了个肚兜,有点冻到了,现在她感觉有点头晕。
于是她就盖着花灼的衣服躺下了,朦胧中看到坐在火堆旁的花灼身姿挺拔,肩宽腰窄,身穿轻薄的白色里衣,衬托出他的脸更加立体好看。
陶夭夭心道:睡吧,他长这模样,就算他真想做点什么,咱也不算吃亏。
……
“夭夭,替娘报仇啊,娘不是病死的,是被杭白菊那个恶毒的女人毒死的,她趁你爹外出公办的时候假借照顾我的名义,趁娘产后身体虚弱给娘下了慢性毒药,等你爹回来不久娘就病死了,她便成功做了陶家的填房。”
陶夭夭意识到自己在做梦,猛地摇头想让自己醒过来,但是依旧没有用。
“当年你和竞王家的世子萧山肃本是指腹为婚的,但是杭白菊的女儿,也就是你二妹陶恬恬,爱慕竞王家世子,想取而代之,你父亲不同意,眼看着你们就要到成婚的时日,杭白菊为了遂她心愿就设计陷害你。”
“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回去,让你爹知道事情的真相,替娘报仇。”
“啊……”
陶夭夭满头大汗的醒来,发现花灼正在旁边握着她的手,看着她,柔声道:“你发烧了,还做了恶梦。”
陶夭夭有气无力的说:“是吗?谢谢你。”
她没有原身的记忆,她本想既然来了,就借着这副身体逍遥快活,做个云游闲散的人。
可现在知道了这副身体背负着深仇大恨,她能置之不理吗?能心安理得吗?
再说了,如果对方发现她还活着,肯定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既然这样,那不如主动回去,搏一搏,宫斗宅斗剧看得不要太多哦,对付几个绿茶算什么?
报了仇,才能了无牵挂的去过自己向往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