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诧异的看着他,他也感觉到了陶夭夭的目光,不予回应,只端起茶杯来抿了一口。
陶夭夭忍不住了,不解道:“世子,我今日来给王妃请安,想和王妃聊聊天,你在这干嘛?”
萧山肃错愕的抬起头看着她,半天没憋出一个字。
王妃在一旁掩面大笑不止。
陶夭夭看了看他们的反应,感觉是自己太没礼貌。
“哦这是你家,你爱在这就在这待着吧。”
萧山肃起身道:“既然陶小姐觉得我碍眼,那我走便是。”
萧山肃离开以后,王妃用手绢擦了擦眼泪:“哎哟,笑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王妃,我刚刚太失礼了。”
“没事没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喜欢跟人反着来,以前你事事顺从他,他对你视而不见,你不搭理他,他倒缠上你了,真是冤家,你早该这么对他了。”
这是什么人格?
“王妃,其实我心里一直还有一件事情想要问您。”
王妃看她一脸认真,也严肃了起来,问道:“什么事,你说。”
“关于我娘,我怀疑我娘的死,有问题。”
王妃面色立刻变得凝重,使了个眼色,示意身边的丫鬟都退了下去。
“这从何说起?你娘是因为生产过后,恶露不止,长时间失血过多,吃了药也不见好,所以才......”
“您当时有见她吗?”
王妃摇摇头道:“你和肃儿生日就差五天,肃儿因为难产,我的身体损伤很大,月子里一直很虚弱,直到她走了,我才能勉强下床。”
陶夭夭突然双膝一曲,跪了下来。
“王妃,我现在能信的人只有您,我想把我的疑点告诉您,您一定不能和任何人透露,因为这关系到我爹的仕途,甚至是整个陶府的性命。”
王妃起身把她扶了起来道:“孩子,你这是哪里的话,如果你早告诉我,你母亲的死有疑点,我肯定是第一个要出来查清楚的。”
“我母亲的死,还有后来父亲所纳的两个小妾的死,再加上,我上次失踪落水,和这次公主落水,都不是意外。”
“可你明明还在皇上面前替那个人求情?”
“正因为我知道不是意外,所以才要求情,因为这件事情查清楚以后,势必会牵连到我爹,我不希望我爹出事,而且我深知,我娘在地底下,也不希望我爹出事。”
王妃闻言颔首道:“你娘为了你爹,不要荣华富贵,不要自己女儿家的名节,她什么都能豁出去了。”
“所以这是我的家事,我要关起门来处理这件事情,不能让皇上知道,否则性质就变了。”
“你告诉我,我能帮你什么?如果你娘的死,是有人有意为之,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这些年,陶府上下的佣人,已经全部换了个遍,十几年前的东西,想要找证据已经不太可能了,而且我也去找过之前府里的佣人,他们都不知情。”
“这些年陶府都是杭白菊在管事,佣人全换了遍,你是怀疑?”
“王妃,我不是怀疑,我是肯定,只是我还没找到证据,在没有足够的证据之前,我也不敢轻易去找证人,我担心打草惊蛇。”
王妃若有所思的往椅背上一靠。
“可是这么多年,她待你,大家都看在眼里。”
“正因为如此,我才一直没有机会和别人诉说我的苦楚,因为我怕我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连我爹都不会信。”
王妃侧身伸手拢了拢她的头发,心疼的看着她的眼睛。
“所以你这么多年,少言寡语,不与人交际,不出门?我一直以为是你生性如此。”
陶夭夭摇摇头道:“现在我不能再等了,上次龙舟比赛,差点害死公主,我很担心她再做出什么离谱的事情,再次牵连到别人,真到了那个时候,陶府就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