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叔用手指了指西厢房,就继续侍弄院里的花草了。
陶夭夭越接近越感觉自己心跳得快,以前那个说好只走肾不走心的人呢,哪去了?
这盛夏的天气也格外的炎热,在马背上的时候就感觉自己已经冒汗了。
现在进屋走到了阴凉处,这股燥热的气息似乎仍然没有减退。
“花灼......”她在门口轻轻对着那个立挺的背影唤了一声。
花灼站起来缓缓走到她身边,一脸的苍白却又风轻云淡。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陶夭夭越过他直接进屋在桌边坐了下来:“谁说我担心了?”
“哑叔说你来这里等过我好几次。”
花灼跟过来坐到了她对面。
这哑叔,居然还不声不响的出卖人。
“这是我家,我愿意来就来。”
陶夭夭透过轻薄的夏衣看到了他肩上和胸口的伤疤,声音开始一点点降调了。
“说说吧,怎么回事。”
花灼在离开清影寺的前一天,在寺里发现了一个牌匾,里面的花字简直和他翡翠上的花字一模一样。
从惠然大师口中了解到,这字是竞王所提。
而那日,萧山肃的身上带了一块和这块祖母绿一模一样成色的玉佩。
又从清影寺和尚口中得知,二十年前,就是竞王镇守的桐花镇......
于是他便断定,竞王就是他费尽心机在寻找的那个从未谋面的父亲。
“去清影寺的途中,我与那些山匪交手过,竞王此次南下办案,危险重重。”
陶夭夭拉着他的手柔声道:“所以你跟过去是怕他有危险?”
花灼冷冷道:“他还没给我母亲一个说法,他不能死。”
“可是你为了救他自己都差点丢了性命。”
“那我也要让他活着到我母亲面前认罪。”
一个从小没有父亲的孩子,说到那个罪人的时候,满眼的仇恨。
可是他不顾自己安危,出手相救,就只是想要对方的一句解释,一个道歉。
“那你还从竞王府偷跑出来?”
花灼冷笑了一声:“他不记得了,他说他不认识花溪,连这样的事情他都能忘记?”
“等你退了婚,彻底的和竞王府撇清了关系之后,我就去亲手杀了他。”
看着他苍白的面颊里透着铁青,眼里一片阴冷,陶夭夭起身,将他的头抱在自己身前。
“我爹支持我退婚,王妃也没有反对,所以现在只要萧山肃同意,我们就可以马上将聘礼退回王府了。”
花灼在她胸前拱了拱道:“我那日离开,没有和你细说原由,就是因为那个萧山肃一直阴魂不散的跟在你身边,
而想到你们又有婚约,他是光明正大的,我心里很不痛快。”
陶夭夭揉揉他的头:“所以你还是吃醋了对吗?”
花灼不置可否。
陶夭夭又问道:“那为什么我让赤青送去的信你都没回呢?”
花灼低声道:“我错了。”
原来他一个人悄咪咪的在赌气。
“好了原谅你了,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康复,这些天就乖乖待在这里好好养伤行吗?”
花灼点点头。
陶夭夭用手捧起他的脸:“花灼,听刘大夫说你这次伤的很严重,到底怎么样啊?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