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灼鼻子一酸:“我定将它们吃得一个不剩。”
“你尽量吧,我第一次做月饼,不见得多好吃。”
回到兰园时天刚破晓,一进门便看到柳重山如一滩泥水一般躺倒在地上。
他目前心跳依旧有点快,面上的潮热还未完全褪去。
管不了柳重山那么多了,也不想让他醒来看到自己这副样子。
他需要躺下平复一下心情,看了眼地上的柳重山转身离开了这间屋子。
进了书房后倒在了罗汉床上闭上眼睛睡着了。
柳重山醒来后发现自己在地上,腰背被咯的生疼,而屋内也不见花灼的影子。
警惕的从地上弹起来四下寻找,才发现花灼睡在了书房。
“就让我一个人在地上躺了一夜?他倒好,知道跑到床上呼呼大睡。”
想起了那晚在曼珠屋内,他记得他明明也是在桌上睡着的,可是醒来的时候却是在曼珠那软软的香香的床榻上。
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呵!这就是区别,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兄弟你可别怪我将来重色轻友啊,是你逼我的。”
正自说自话呢,柳重山突然眼前一亮,见花灼旁边的炕桌上有一个盒子。
他轻手轻脚走进去,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满了一层形状各异的月饼,香气扑鼻。
“对不起花兄,我错怪你了,原来你出去替我买吃食去了。”
拿了一个塞进嘴里。
“知道我饿了,知道今日中秋节我不能回家,特地买了月饼,有心了。”
“花兄,你放心,我将来定不能做那重色轻友之人。”
三下五除二,一盒月饼被他干掉了大半。
“别吃完了,留些给他吧......”
花灼只觉屋内有人很小声的在叨叨叨,但是听声音他知道是柳重山,想是在责怪自己为什么不管他。
所以就继续睡了下去,假装没听到。
天已大亮,清早起来下地干活的农户发现田里有个人。
“公子,醒醒啊,这早晨风凉,你怎么一个人睡在外面呢?你的家人呢?”
花容缓缓睁开眼,视线里是一张粗糙质朴的脸。
“啊嘶......”
当他用手撑着地试图起身的时候,后背胸腔都传来一阵剧痛。
“公子,你生病了吗?”
花容摆摆手:“无妨,谢谢大叔关心,再见。”
他站起身后掸了掸身上的土,活动了一下两边肩膀,朝着街上走去。
到了客栈方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裳。
看着换下来的衣裳后背那一个硕大的脚印,花容咬牙切齿。
“让我知道你是谁,看我不扒了你的皮,竟敢对本公子下这么重的手,脚。”
“咚咚咚。”
花容打开门,看着门口一脸期待的金松。
鼻孔一锁,转手就欲将门关上。
“哎,公子,这是为何?”
“这门薄,哪怕关上亦不会影响我们谈话,你说吧。”
金松只愣神了一秒,门便被关了个严实。
“昨夜如何?需要给丞相报喜吗?”
花容没有回答,只将门打开了一条缝,把刚才换下的那一身衣裳劈头盖脸的丢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