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躺着就好,真是个既勇敢又善良的孩子。”
女王说完又用温柔的眼神多看了她几眼,越看越满意:“还生的这么标致,真是难得一见的好姑娘。”
萧烈也笑着说:“这姑娘聪明伶俐,我也很喜欢,如果她愿意去北都,那就去,我在邵县少说还要逗留二十日左右。”
女王道:“对了,曼珠这次长途跋涉,触及了旧伤,不适宜再奔波劳累,这些日子在北都休养,柳大人在照顾她,她去了北都还多两个熟悉的人。”
“既然如此,那就把玉罗也带上吧。”萧烈道:“她要知道我带着陶姑娘出来害她生了病,得怪我了,非跟我闹不可。”
“玉罗?”女王不解地问。
萧烈有些局促又有点尴尬的说:“玉罗是我的女儿,她小时候长得很像你,不过,大了就变得像我了。”
女王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点头道:“那我明日便派人将她接了来,后天我们就启程回北都,半月后,我再派人将他们和柳大人曼珠一起送回来,可好?”
“啊?”萧烈有些痴迷的看着她,被她的一句可好拉回了些神志:“好,好。”
女王笑着替陶夭夭掖了掖被子:“不用害怕,这么多人陪着你,你很快就会好了。”
短促的会面到了惜别的时候,营帐外一阵阵呼呼的风声。
萧烈不可能放弃皇位离开中土,花溪也不可能离开北原去加入他的后宫。
不再是冲动到不顾一切的年岁,他们都理智而清晰的明白这一切。
他不甘心二十年的日夜思念换来这短短的片刻相见,却又没有能力打破现有的局面。
依依不舍的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悲伤与哀怨。
“回去吧,萧烈。”
“可以送我一程吗?”他恳求道。
两匹马并排走在宽阔平坦的官道上,一路默默无言,过了前面那座石桥,就是桐花镇,是中土的地界。
萧烈轻牵缰绳,马儿向她身边靠近了些。
“妲瓦娜……”
“我就送你到这里吧,后会有期……啊……”
他伸出手来勾住她的腰身猛的发力,一阵天旋地转,她已经面对面坐到了他的身前,两匹马儿停了下来,呆呆地站在原地。
他已经做好了被她推开,甚至被她打伤的准备,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扶住她的头,深深的吻了下去。
预想之中的一切都没有到来,回应他的是更炙热的唇舌。
……
“这二十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
“那也没影响你后宫嫔妃无数,儿女成群。”
“我……”
趁他愣神的一瞬间,女王已经一个飞身回到了自己的马背上。
牵着缰绳调转马头道:“我知道你身不由己,所以这就是我们的宿命,到此为止吧,再见了,萧烈。”
待一阵凉风吹来,她已经消失在了冰冷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