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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镇压日常,从此被小老七写进了自己的日记本。
没错,写日记的习惯也是白景善逼迫的,美其名曰叫“吾日三省吾身”。
……
“光绪十一年,八月十五,晴,三哥抢了我两块月饼,但是我背会了四首中秋词。”
“光绪十一年,九月初十,雨,三哥带我‘泥地越野’三里地,我妈说我像泥猴子,要赶我出门,三哥求情才给饭吃。”
“光绪十二年,三月二十,晴,三哥带我骑大马,放风筝,我从马上摔下来摔岔气了,三哥说我废物!”
“光绪十二年,八月廿六,阴,三叔闹分家,我把三叔打了,三哥把我打了……”
……
白颖宇想着要分家想了好久了。随着白萌堂日渐衰朽,往日的父亲威信也与日俱降。
白三爷风花雪月的日子过着,家里老婆和两个孩子等着要钱。
这种没法贪钱的日子,他白三爷一天都不想过啦!
“分家,爸,我要分家,我活不下去了!”
八月份的一天,晚饭时白颖宇终于当着全家人的面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放屁,你老子还没死,你就要闹分家,反了伱了!”
白萌堂一下把饭碗摔在地上,气的喘不上气。
白文氏一点不慌,挥挥手把孩子们都赶了下去。
只有白景善兄弟两个稳如泰山坐在那,任凭二奶奶眼神怎么使,就是不动。
白景琦也不知道为啥不走,可三哥不走,他也不走,妈说的也不好使。
“老大,老二家的,你们什么想法,都说说!”
事情出来,就得解决,白萌堂喘过了一口气开口道。
白颖园语调低沉:“爸,要我说,不能分,老三没钱,我拿点,补贴着他吧!”
一旁白殷氏听了丈夫的话气不打一处来,气道:“大爷,你忘了你那天打从大狱里头出来怎么说的,你忘啦,日子还过不过了!”
白颖园闻声重重叹气,却不再说垫钱的事了。
白文氏拉了一把大嫂,劝道:“都别吵,都别吵,爸,您是一家之主,您说,我们听着!”
“咳咳……”白萌堂吐了口痰,“祖宗家业传到我手上,没分开过,只要我活一天,家就不能分!谁想单过,自己出去,白家的东西,你一点带不走!”
“这不公平!”白颖宇吼道,“二哥,你说,分不分,别总听那娘们的!”
白颖轩别过脸,嘟囔道:“你都不如个娘们!”
“好哇,爸,老大老二,你们这是就逼我一个人儿啊,好,我走,你们都别拦着!”
白颖宇在外面早都购置了外宅,姨太太也养了一个,自己贪的银子交出去的还不到一半儿,剩下的都藏外宅了。
这回自己就离开白家另立门户去了,老婆孩子留在白家,将来没准还能分一份家业。
这话一说,白方氏炸毛了,“你要抛下我们娘三个?狠心的东西,我跟你拼了!”
白老三夫妻二人撕扯在一起,大家瞧热闹,竟然没一个人去拉着,只有白景琦怒了。
狗日的三叔,竟然打女人!
三哥可说了,不是犯了伤天害理的事,不准打女人!
“你给我起开吧!”
白景琦一个大飞脚直接把白颖宇蹬出去了。
咣当一声,白颖宇脑门碰在门框上,立马血流满面。
白萌堂坐在那看的糟心,气冲脑门,忽然口舌发硬,立时昏倒在地,人事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