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钱到手了,没有退回的道理,只能继续敷衍道:“孩子们是找到了,但是人家说最近出京,得过个几个月才能回来,您甭着急,只要他一回来,我立马通知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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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瑜大怒:“白老三,你做个人吧,你还有没有点儿信誉?惹恼了我詹王府,小心我让伱好看。”
白颖宇属驴的的脾气,就受不了威胁,也恼了:“你还别跟我耍横,孩子在人家手里,我没办法!”
詹瑜嗤笑道:“你不就是要钱吗?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白老三心动了,“哎呦,您要是还能拿出点儿钱的话,事情肯定更好办!”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詹瑜一拍桌子,走了。
“急什么啊,哼!”
白老三看着詹瑜的背影,嘴里道:“瞧好吧您呐,这才是刚开始!”
……
就在白颖宇勒索詹王府的时候,京城里来了一位大人物。
光绪十四年,数次赴京参加会试的康南海,再度来到了京城,准备应考。
时事艰难,康南海愤然上书,提出了“变成法,通下情,慎左右”三条纲领性的主张,可惜奏疏上去后石沉大海。
忙着操持着白家子弟学堂事务的白景善,听闻此事后还去凑了个热闹。
此时的老康已经有了一定的名气,各省会馆的士子都有向他请教学问的。
只不过这时他那两本上了教科书的大作还未问世,对西学的研究还处在初步阶段。
白景善旁听了一番后,发现其人的言论相比当下的社会思想,确实有新颖之处。
这种“学术讲座”的形式在这个时代,也让白景善耳目一新。
科举路上,白景善也结识了一些同学,不过不管其家世如何,很难找到对国难有自我思考的同道,属于这个时代最为常见的那种普通士子。
像老康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见到,于是他也举了个手,想和名人说两句。
康某人见到他抬手,也微笑示意他讲话。
白景善落落大方,起身说道:“康先生所言确属深奥且顺应时势,不过在下有几点疑问。”
老康道:“请讲!”
“在下年纪尚轻,见识浅薄,可也知道如今之势,国朝确有不得不改之势。
然则世事往往知易行难,国家根本一旦轻易动摇,仓促学习泰西制度,岂不有如稼穑之道中的桃李嫁接之法,能否成功,难免未知其详!”
康南海微微沉吟道:“嫁接之法早已有之,我也有所耳闻。将此道比之国事,也有可行之处。
我国朝如今定鼎二百余年,赓续华夏数千年法统道统,自有其根本。
然则泰西制度,诚有其可取之处,试看如今之寰球,欧美列强之强盛举世瞩目,便可知其政体之可贵与普适,我国师法其制,有何不可!”
这一套说法白景善也清楚的很,摇头道:“先生所言,在下不敢苟同。须知百里之乡亦不同俗,况乎我数千年之大国也!
我闻东邻扶桑国,师法英吉利,行君主立宪之制,但细微之处也有区别,其天皇万世一系,自有权力,岂是英吉利女王所能比拟?
我又闻法兰西政体颇与美利坚同,但其大总统,又不如米国总统之广!”
康南海微微惊诧,他没想到在核心腹地,竟也能遇到这种精通西学的士子,真令人慨叹。
只不过这人有点不给面子啊,老康有些微微恼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