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件就是今天的这篇文抄长文,截胡曾国藩之作。
孙茂才刚才所说的得罪天下人,指的就是上疏提倡征收厘金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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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厘金并不是他的原创,这个东西已经有人在做了,就在胡沅浦上书后的第二天,帮办扬州军务的都察院副都御使雷以諴也上了一道奏折,言说了自己因为军费无从筹措,便在扬州征收厘金之事。
咸丰皇帝最近过得忧心如焚,连抱着兰贵人困觉的时候都觉着不香了。
他登基这三年来,南方洪杨之乱震荡全国,为了解决这个心腹大患,咸丰直接了来了一手梭哈,把可用不可用的兵力都押了上去,一路围追堵截,层层设计,处处把关,总算是堵住了长毛的北上之路,但同时也耗费了无数的钱粮。
正规军都不够吃,乡勇团练更别想找咸丰爷拿到一分钱了。这雷以諴想了个法子,在扬州城附近的几个镇子,找米行卖大米的征收厘金税,一石米收五十文,加在一起正经捞了不少,便奏请给自己表功。
咸丰听了胡沅浦的说法,对雷以諴这个邀功的奏折便不那么看重了。老胡的上疏里,不仅提到了要全国推行厘金制度,还提到了厘金对国家财政税收体制的严重危害。
有清一代,朝廷对地方的税收管理向来严格,尤其是农业税,更是每年税赋征收的大头,每年国库就要靠地方解送上来的税收充实。
近几年来,长毛肆虐,江南繁华之地因为战乱几乎化为焦土,收农业税是别想了,商税倒是有搞头。
但是若按照雷以諴的法子,这个厘金势必会被地方官员吞没,中枢鞭长莫及,长期下去最终就会成为地方士绅壮大实力的物质基础。
咸丰虽然中人之姿,但是受到杜受田多年的帝王教育,这点事关帝王权术的东西他还是能想明白的。
眼看着旗人的督抚个个不成器,真要是叫地方的汉人们得到了征商税的权力,这群人怕不是要起飞啊!
真到了那一天,那我满洲旗人的地位何在,旗人的台子都垮掉了,那他这个咸丰皇帝干脆就不用当了!
说句大实话,洪杨之乱固然可怕,但是“我大清”向来是宁与外人,不与家奴的。
退一万步说,真到了煤山上吊那份上,朕的江山逆贼可取,家奴想要,对不住,不成!
咸丰急匆匆的把胡沅浦叫到了御前问对,老胡看了乔致庸的书信,早都了解了咸丰的顾虑,便建议这位皇帝挑选心腹要员,或满或汉,只要是能给皇上尽心办差的,都派到地方去。
尽快在中枢组建全国厘金局,并在各省设立厘金分局,统一征收厘金,统筹规划分配使用。
各省负责征税厘金者,必须皆为京城官员负责,家属必须留在京城,不得带到地方,定期各省轮换,避免勾结地方,沆瀣一气。
咸丰也不傻,他知道这样一群人下去后可能就被地方官所欺,大子收不上来几个,便又叫胡沅浦加了一条,组建厘金协办守备,官职正五品,相当于是一伙子专门负责收厘金的武装特别行动队。
同时,还要制定统一的、符合各省地方特色的厘金税率,不可盲目跟风。
更不要把厘金征收和官员的政绩考核挂钩,最大限度上防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