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昆环视周围的景象,心里有些想笑。
几辈子活下来,进这种地方倒是不多,但是这次自己有理在先,属于自我防卫,也没啥可顾虑的。
等人家问的时候,周秉昆就大大方方的把情况基本说了,龚维则和另一个年轻的小卡普官记下来后,反复讨论了一下,半个小时后便把他放回家去了。
临走的时候,龚维则还告诫他以后千万别和别人动手,你力气太大,动不动就伤了人,这回是立功,下回可指不定就反过来呢!
人家是好心,周秉昆自然没法说啥,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这样解决问题,是骆士宾非要搞事情不配合啊!
这样的案子在这时可以算是恶性案件,大过年的还赶上了敏感时期,只怕是这小子得提前找阎王爷报道了。
对此,周秉昆毫不同情,恶人就是得一個个的这么收拾,我又不是没给过你机会,你自己不中用,那你怪谁啊!
想起剧情里周秉昆被骆士宾折腾的那么凄惨,他心里顿时舒坦了。
坏人,就该被教育!
至于那个瘸子水自流,即使是想到了自己的事,以他的做派和性格,也不至于找自己的麻烦,这个人还是有点道行和门道的,和骆士宾这个纯粹的坏人有着本质的区别。
原本的剧情里,资助涂志强遗孀的事,都是水自流在主导,如果没有他的坚持,骆士宾是不会吃力不讨好的去做这种事的。
即使是知道郑娟怀着他的孩子,他最早的时候也是不在乎的,这样的人,你指望他有多大的良知,还是算了。
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不管发生了什么,第二天的太阳总会照常升起。
初五的中午,龚维则来了一趟,送来了一张锦旗,说是给周秉昆见义勇为的表彰,郑娟她们这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担心的拉着周秉昆不放手。
锦旗这东西就是个荣誉象征,自己一个下乡青年要这个干嘛,其实这东西他在马家堡子还有一幅呢,是列车上那次见义勇为换来的。
幸福的时间过得很快,再次去看望了一下小外甥丑丑后,周秉昆和郑娟又到了出发的时候了。
蔡家的发展轨迹也变了,蔡晓光主动放弃了拖拉机厂的领导岗位,低调的调到了郊区的一个小厂去,他父亲则是在做了一定程度上的切割,虽然不能算解决问题,但是至少也有个态度。
一直当文艺兵的蔡乐乐,也被蔡父勒令下乡插队,小姑娘气的嘴都快要鼓破了,也是无计可施。
蔡晓光年轻的继母也是个明晓事理的人,知道形势不由人,只能忍着心痛把女儿的请求拒绝了。
蔡晓光帮忙买了车票,在大年初七这天将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小舅子夫妇送上了火车。
长途劳顿,好在周秉昆夫妇都已经习以为常,只有蔡乐乐一直闷闷不乐,人和名字一点都不像。
“乐乐,怎么了,这祖国的大好河山还不够你看的吗,干嘛不高兴啊!”
蔡乐乐虽然是高干子女,但是为人性格并不纨绔,反而有点假小子一般的乐天,眼下伤心也不过是因为初次离开家人,才郁郁寡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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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昆哥,我本来好好的文艺兵干着,现在让我下乡,我啥也不会啊,咋整!”
周秉昆微笑道:“姐夫既然把你托付给了我,那就不用担心这些,今年形势好了很多,马家堡子的孩子一大堆,个个都没上学,野小子可不成,我准备建个学校,你就负责和你嫂子去当老师,不需要怎么干体力活!”
郑娟也是眼睛一亮,她的会计还兼职着呢,没想到老公竟然把她下一份工作都预备出来了,真是让人惊喜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