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没有!我这不是来看看弟弟嘛,弟弟被大姐夫打伤,大姐的孩子去我家说了,大姐没法来,她把大姐夫的脑袋打坏了,去卫生院缝针包扎了。”
“啊?你大姐那么老实的人,怎么可能把姑爷脑袋打坏了?严重吗?咱们家用不用过去看看啊?这可怎么整啊?你爸给人家看仓库没在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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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的手开始哆嗦了,这些年,女儿们谁要是突然回来,老太太的心就慌得要蹦出来了。
“再老实的人,逼急了你试试,要是谁打我弟弟,我也和他拼命!”柳之说的也是实话,柳家就一个男孩,一家人都当成宝一样,真的有人敢欺负,姐姐们肯定是要拼命的。
“柳丁,你去柳翠家了?”老太太冷静下来,想起来问。
“嗯,她带一个亲戚去吴翠哈家算卦,那个亲戚非要让神婆求子,人家求不了,她就骂人家!说神婆算得不准!我去评评理有什么错吗?”
老太太本想说不对,可是看着儿子戴的帽子底下,露出的白纱布,又没舍得说。
“打人肯定是不对的!你没和姑爷动手吧?”老太太巧妙地找到另一个切入点。
“妈,我只是评理,没打人!是姐夫抽冷子给我一棍子!”
果然如老太太的愿,这下子儿子占理了。
“这是他家不对!打我儿子?他是疯了吗?还不如来打死我老太太得了!明天我去他家说说理!把我儿子打伤了,必须给个说法!”老太太生气了,嗓门也大了。
“砰”的一声,柳丁的媳妇扔出来一个铝盆,铝盆掉在地上的声音,仿佛在说,我看谁还说。
三个人都闭嘴了,老太太的怒气一下子消了大半,指指西屋,三个人蹑手蹑脚地进了西屋。
老太太平日里也挺厉害的,独独争不过儿媳妇,如果谁当着老太太的面给儿子甩脸子,老太太是必须站出来骂街的,看不得自己的儿子受委屈。
自从三女儿柳条过世,两个孩子被儿子柳丁带回来,儿媳妇在家里大闹,老太太是真的害怕了,她固有的思想里也认为闺女嫁人,孩子是不应该回来让舅舅养活的。
那件事以后,尽管孩子们是吴翠哈负责送城里念书了,儿媳妇还是三天一闹,两天一吵,总是怀疑柳丁把赚来的钱都给了李秀和李亮,对那个吴翠哈更是厌恶至极。
其实老太太心里是明白的,儿媳妇还是在怨恨吴翠哈帮柳丁带回来了李秀和李亮两个孩子,儿子做得也对,亲姐姐的孩子,太可怜了,带回来是当时最好的选择。
可是儿媳妇也不是好惹的,老太太一句都不敢说。
柳母心里清楚得很,儿媳妇不好直说是因为两个孩子,把怨气都撒到吴翠哈身上,硬是说和柳丁有男女关系,把脏水往人家身上泼。
老太太最知道自己的儿子,从小和吴家丫头一起玩,有事情互相帮衬是正常的,上次自己招了东西还是吴家丫头来给破的,老太太怕儿媳妇不高兴,一个谢字也没敢说。
“妈,那屋的咋那样啊?不让人说话啊?”柳之进了西屋,蚊子一样的声音问。
“唉!造孽啊!”老太太无奈地摇摇头。
“二姐,大姐夫的头要紧吗?用不用我去看看啊?”柳丁惦记大姐柳翠。
“我问她家孩子了,孩子说是外伤,和你的差不多,只是伤口大一些,你别去了!大姐夫家是虎狼一样的人家,再和你动手,你肯定吃亏!明天我去他家看看,有什么情况我再回来告诉你!”
“你二姐说得对,儿子,你先别去,让你姐去看看!”老太太可不想让儿子吃亏,立刻表示赞同二女儿说的话。
“你家隔壁神婆是咋回事?我们屯子也议论纷纷,听说不会算了,都给人家算错了,好多人都说,她以前算卦是蒙的,你说蒙还能蒙这些年,够厉害啊!”柳之也听说了神婆不神的事了。
“瞎说!她真的很厉害!咱妈招东西!还有在李明家,我亲眼看见的,真的可神奇了!这些人就是落井下石!你可不许说神婆不神!”
柳丁瞪着眼珠子大声说,东屋传来玻璃的碎声,柳丁媳妇把茶杯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