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儿子做黑袍使者,厉害是挺厉害,就是不能想见就见,这是一个致命的缺点!”孙二娘认真地说。
说完又觉得不妥,想了想又说:“不过,你就不能和你儿子有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约定吗?是属于你们两个的约定,那不就想见就见了嘛!”
孙二娘说完心里舒服了,还呵呵地傻笑起来,她是被自己突然迸发出来的聪明才智激动得笑了。
“我也不是总想见他,就是每次他告诉我,谁要死了,我就惶惶不安!总想再问问能不能不死?或者是不是我听错了?你知道的,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
吴翠哈却无暇理睬孙二娘的自我满足,心里一直在想着李大秀初七要死的事。
她是真的想问问李小宝,能不能不让李大秀死,李大秀的为人固然不受待见,但是还有一个傻儿子,那个傻子以后没有了母亲,还能活得了嘛?
孙二娘“呼”地坐起来,瞪大了两只小眼睛,惊恐万分地盯着吴翠哈,戴着大戒指的小胖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好像不捂住,就会忍不住大叫起来。
“谁?谁要死?我认识吗?我他妈的怎么还紧张起来了?”
“那个傻子的妈!你还记得那个傻子吗?吵着要藏猫猫的傻子,我同学的哥哥。他的脑袋就是在夜晚趴我家后窗户,被柳丁打傻的。”吴翠哈一口气说出来,心里并没有轻松,而是更加慌乱。
“傻子的妈?不过,傻子该打,打傻了也活该!够邪恶啊?大晚上趴你家后窗户,他想干什么?是变态吗?还是对你这个单身女人有想法啊?你老实说,傻子是不是喜欢你啊?”孙二娘一听是傻子的妈,对自己是无关紧要的人,立刻躺了下去,嘴可没闲着,说出揶揄的话。
“咚咚咚!咚咚咚!”
吴翠哈家的后窗户,传来敲窗户的声音。
夜晚的屯子里,寂静的只有昆虫的叫声,这个时候敲击玻璃的声音,每一下,都能让听到的人血脉喷张。
看似大咧咧的孙二娘,听见后窗的声音,一跃而起,扑到了吴翠哈的怀里,死死搂住吴翠哈的脖子不松手。
“你松开!你要勒死我啊?快下来!”吴翠哈用力掰着孙二娘的手,大声喊,她的脸都被憋得紫红。
“谁啊?谁在敲?这么晚?会不会是傻子来敲?听着太吓人了!”孙二娘的手不情愿地松开,吴翠哈大口喘着粗气。
“咚咚咚!”
声音加重了,听起来还挺不耐烦。
孙二娘的身子又扑过来,吴翠哈这次有准备了,向旁边一闪,躲开了孙二娘,孙二娘没有扑到吴翠哈,直接扑到了炕上,鼻子磕到炕上,一股热浪涌出,孙二娘的手捂住鼻子。
“血!血!”随即晕了过去。
吴翠哈本想下去,接近后窗户听听,孙二娘这么一晕,她只得伸手扶起孙二娘,手按住人中掐了下去。
“啊?疼!疼!”孙二娘醒了,睁开眼睛看到手掌心里鲜红的血,又晕了过去。
吴翠哈猜测,孙二娘大概是晕血,也就顺势让孙二娘平躺在炕上,给她的头下面塞进去一个枕头。
“咚咚咚!”
“咚咚!啪!”
玻璃被击碎的声音。
吴翠哈听着敲窗的声音,只是心烦,但是听见玻璃被击碎,怒火顿时冲出来,飞身跳下炕,在四周扫视了一圈,看到墙根儿有一根扁担,是吴祥霖他们抬棺材时用的,不知道被谁拿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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