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大学医学院是全国最好的医科院校,高考恢复后第一批考上大学,被医学院录取的学生,正在如饥似渴地学习知识。
每个人眼中都是对知识的渴求,和未来的憧憬。
眼中星光点点。
除了坐在教室后面的一个人除外,那人眼神呆滞,没有一点光彩。
像是在发呆。
“请那位穿红衣服的女同学回答一下刚刚的问题。”
叶槐刚恢复意识,耳边便听到这句话,还没有搞清楚什么状况,手臂被人轻轻碰了碰。
“叶槐,教授喊你回答问题。”
“啊?”叶槐下意识站起来,看向站在讲台中央的中年男人,男人见她一副懵懂的模样,摆了摆手,让她坐下。
“有没有其他同学......”
课堂上恢复浓郁的教学氛围,叶槐知道她应该又穿越了,看着四周老旧的桌椅板凳,绿色铁窗户,旁边是墨绿色的丝绒窗帘,墙上挂着名人名言的画像。
教室黑板前一张简单的木质讲台,教授在黑板上写写画画。
没有投影仪,没有空调,头顶只有几盏复古的灯。
周围的同学穿着简朴,浓密的头发,热情洋溢的学习氛围。
没有人睡觉,没有人开小差玩手机,第一排的座位也是坐的满满的。
这无一不在告诉叶槐,这个世界人类的生活水平,经济水平发展的还不算太好。
“唉!叶槐,你怎么了?昨晚是不是熬夜看书看太晚了,精神不好?”旁边的是叶槐同一宿舍的室友,也是医疗系的学生。
扎着麻花辫,脸上带着高原红,穿着藏蓝色夹袄,关心地看着她。
叶槐不清楚原主和对方相处的情况,勉强笑了笑,道:“没事,应该是太累了。”
“你啊,别那么拼,还是身体重要,对了,待会我去图书馆借两本书,你要一起吗?”对方小声问。
叶槐脑中还没有原主的记忆,对这个学校也不熟悉,身边好不容易有个熟悉的人,自然点头跟着她。
对方觉得她有些怪怪的,也没有多想。
只以为叶槐太累了,不想说话。
下课后,叶槐跟着对方走过走廊下楼。
打量着周围的建筑设施,老旧的铁栏杆,周围要么是脚步匆匆的学生,要么就是站在走廊边激烈讨论的一群青年。
刚跟着走出教学楼,便有一位长发女生,穿着粉色呢大衣,围着毛绒围脖,打扮十分时髦,样貌精致,喊住叶槐。
“叶槐,等等,有事找你,我刚去传达室取包裹,发现有你的信,帮你取了过来,你看看。”
叶槐接过,道谢:“谢谢。”
“快看看,别是什么重要的信,已经过来三四天了,幸好我瞅了一眼,上面你的名字都写错了,不然还放在那没人领呢。”对方扬起下巴,模样娇矜。
她说的没错,名字的确是写错了,“叶淮”,同音不同字。
叶槐拆开信封,原主的记忆和这个世界的剧情,涌入脑中。
她这具身体的原主是一位下乡插队的知青,祖辈在宫里当过太医,父母都是医生,一心治病救人,却因为碍了某些人的眼,被举报下放到西北林场。
原主在父母的操作下,被送去当知青。
从小养尊处优,被娇养着长大的原主哪里干的了地里的活,吃不了农村的苦。
父母又帮不了她,样貌气质俱佳的原主,便想着利用外在条件,给自己找个靠山。
但是同样是知青的男同志,有的比原主还柔弱,原主还能干干喂鸡喂猪的活,那些男知青,连锄头都拿不动。
挣的工分还没有她多,男知青靠不住。
原主就盯上了村里的男青年们,无父无母,长的五大三粗,干活麻利的沈遇安便进入的原主的眼中。
无父无母,意味着就算是诓骗沈遇安给她送东西,也没有长辈管。
就算沈遇安有个捡来的养子,屁大点的孩子,吃也吃不来多少,还特别好糊弄。
就这样,原主一边勾搭沈遇安,一边跟沈遇安的养子套近乎。
时不时给个小零嘴,教对方写字。
很快,养子被原主拉拢过来,沈遇安本不想跟知青走太近。
知青们大部分都是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样,村民们嫌弃他们手脚软,不会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