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初晴,夏日的阳光透过云层再次无情洒向江南大地,把远山近水照得云蒸霞蔚,烟雾缭绕,如人间仙境。山不高,一个挨傍着一个,山水相间,掩掩拖向远方。
这是一座无名的小山,在众多的小山中,平凡得不足以让人记住,故名无名小山。山不高,山下有池,池不大,约半亩左右。满池荷花,不知是何人所种。雨后荷叶上沾着小水珠,在阳光下,显得晶莹剔透,一阵清风吹来,荷花因风而舞,连带荷叶在风中摇曳,一瞬间,水珠全流落到水池中,不复得见。
唉!
传来一声叹息。这才发现池边背阴处有一人,青衣素装,已淹没在这满山的青翠中,如果不是这一声叹息,就不知有人在享受这人间美景。初一看,只见这是一个斯文书生,长相清秀至极,弱冠之年,仔细一看,又不似一般的苦读书生,眉宇间带着些许风尘之色,仿佛是游学天下的方士。书生面前,已摆放好一方画卷,纸墨备齐。书生对着那一池荷花,正挥笔作画,不知是想留下刚刚水珠晶莹的画面,还是这乘风而动的荷花丽景,或者是刚刚那一声叹息。
书生继续作画,山间再无他人,只有叶下水流声,山间虫鸣叫声,还有偶尔掠过的山风,带来树叶的沙沙声。好一个静谧所在。
清静中不知时间流走,忽然一阵山风吹来,书生神色微凝,风声中竟夹杂着叱喝声和刀剑相击的声音。声音极微,一般人根本听不见,随后又随风消失了,书生只是略凝神,又开始作画。半柱香不到,画已快完成,只见画上,一池盛开的荷花上,一名少女身着与荷花一样粉红色的衣裙,脚踏荷叶,像荷花一样,正迎风而舞,随着最后落笔,书生一声轻叹,随后把画作揉作一团,随手向花池抛去,就在纸团抛出的瞬间,似一阵风吹来,忽然间,原来的荷池中间,竟有一名白衣少女,右脚微曲,点在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上,左脚立在叶上,身若鸿毛,随着荷叶的起伏,如仙女下凡,手上正拿着书生抛出去的纸团。
“嘻嘻!画的什么,我瞧瞧。”
少女也不见生,就打开了书生揉作一团的画。
“啧啧,画得不错啊,怎么扔了?”
好俊的轻功,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绝顶轻功身法之一,怎么会在一个少女生身上,书生心中默想,口中答道:“画中人,好像少了点什么,总是感觉不尽如人意。”
少女一闪,来到书生旁边,“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再画嘛,总有一天会画好的。”随后,完成不顾自己比书生略矮的身子,竟拍向书生的肩膀,书生不察,被拍了个正着,少女接着说:“你还年轻嘛,还有的是时间。”
书生苦笑:“不知姑娘芳龄几何?”
少女:“你这人好生无礼,刚见面就问人家芳龄,姐姐说,女孩子不随便告诉别人的年龄的。”
书生:“你好像还没我大吧,竟敢说我年轻。”
少女:“失礼,失礼,不知公子贵庚几何?”学着书生文绉绉的问道。
“萍水相逢,尚不足道。”
“江湖知己,一见如故。”
“交浅不足言深。”
“不言何以交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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