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派人送二位公子!
谢行疆半扶着段翎钰站在屋内望着往外走远的几人吃味说道:“看来这个江云澜对娘子一直痴心不改啊。若不是因为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就光他这几次看你的那个眼神就够他死个十次八次的了!”
段翎钰侧头对着谢行疆:“现下江家对我们有大用,而且江公子是个陌上人如玉的君子,他既知你我已是夫妻就不会如何。再说了你谢二公子谢行疆的这张脸在靖安城中可是数一数二的,垂涎你这张皮的女子不知有多少,那我是不是都要去把她们杀了啊!”
谢行疆手一收力;将她拥得更紧,他抓住段翎钰抵在他胸前的手,脸上露出一丝狡黠又略带几分孩子气的坏笑:“我对江云澜那般,是因为我吃醋了!那娘子刚刚那般说是什么?难道……娘子也如我一般看到别的女子用那种眼神看我也会心生醋意?”
段翎钰杏眼微睁,微微一愣后唇边轻笑她抽出了自己的手,指着谢行疆的前襟:“你想听真话吗?“
谢行疆挑眉:“当然。”
段翎钰眼波一转,眼底透出一丝玩味,她双手将谢行疆的前襟一拉,迫使他前倾:”真话就是,我、才、不、会!”说完她便转身走到桌边坐下。
“你为何不会?”
段翎钰轻挑秀眉,斜睨着谢行疆那张略显失落的面庞,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后,缓缓说道:“因为……”她抬起眼眸,直直望向谢行疆深邃如潭水般的双眸,继续道:“因为,我深知你谢行疆这一辈子都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倘若未来的某一天,你真的变了心、负了我,那么我定会毫不犹豫地拿起这把的匕首,刺进这里!”说着,她将手中那柄镶嵌着璀璨绿宝石的匕首抵住谢行疆的心口处。
谢行疆微微低头,目光落在那泛着寒光的刀尖之上,嘴角却不由自主地上扬,脸上的笑意无限放大。他伸出手,轻柔地握住段翎钰持匕首的手腕,轻声笑道:“好,就这样说定了!”
两人相视一笑后,段翎钰便抽回手,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儿地道:“行了,别在这儿傻乐啦!我们还是赶紧再商讨完善一下逼迫柳澄皓和柳澄佑造反的具体事宜要紧。”
翌日清晨,天色尚未大亮,四周依旧笼罩在一层淡淡的晨雾之中。谢行疆与段翎钰便被一阵急促而猛烈的敲门声惊醒,听到声音,两人心中皆是一紧,他们深知,如果不是发生大事,青峰绝不会如此匆忙地前来打扰。
\你先乖乖躺好,我让春桃进来,等她来了之后,你再起身。我先出去看看!\ 谢行疆一边轻声安抚着段翎钰,一边动作轻柔地将她重新裹进温暖的被窝里。随后,他迅速起身,顺手抓起挂在衣杆上的披风,脚步匆匆地向着房门大步走去。
\进来。\
话音未落,青峰迅速推开门,紧接着又以将门紧紧合上,他快步上前,双手抱拳,神色凝重地道:\主子!金玉堂那边出事了!\
谢行疆的目光如闪电般凌厉地扫向青峰。刹那间,青峰只觉得整个房间的温度仿佛陡然下降了好几度,一股寒意从心底涌起。他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伸手入怀,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了谢行疆。
谢行疆接过信封,目光落在上面的图案之上,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原本就冷冽的气息此刻更是充满了暴戾之色,令人不寒而栗。
“一个时辰前,金玉堂附近的暗卫听到暗秋娘的暗哨,以为是秋娘有事,所以就前去一探。只是他们一进门便中了埋伏一个被杀一个重伤,那个重伤的暗卫拿了这封信出金玉堂不久,就被附近的暗卫兄弟发现了,他们确定没有尾巴后才去了中转点,中转点的人便拿着这封信去了樊楼。孙叔就赶紧让人送来了。据那个重伤的兄弟说整个金玉堂一个人都没有。他看到了埋伏那些人的武功路数,是大夏,而且是大夏皇室贴身高手独有的武功招式;那个兄弟以前在军中遇到过,所以他很确定。”
谢行疆紧捏着那封信,沉默片刻开口:“那个重伤的暗卫现在在哪里?”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