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公猛地一声大喝,那声音如同雷霆万钧:“嘿!你这小子,就该狠狠抽你几个嘴巴!你说你家主人一直没离开书房,那他的扇子怎么又会跑到内角门之外去了?你要是不说清楚,今天可饶不了你!”
雨墨被包公这一声怒吼吓得浑身一抖,差点没瘫坐在地上,结结巴巴地赶忙说道:“大人呐,这事儿里面有段曲折的情节呢。柳洪有个内侄叫冯君衡,就是那冯氏夫人的侄儿。有一天,风和日丽的,他和我家主人在书房里谈诗论对,那冯君衡一开始还装得文质彬彬的。后来他非要瞧我家主人的扇子,那眼睛里透着股贪婪劲儿,就跟饿狼见了肉似的。还缠着让我家主人在他的扇子上写字,我家主人不愿意写,他可不依不饶的,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愣是把我家主人的扇子给蛮横地抢走了。还厚着脸皮说等写好了再换回来。
大人您要是不信,派人去取来瞧瞧,那扇子现在还在笔筒里插着呢,就像被定在那儿似的。那把‘次姑龙冬呛’的扇子就是冯君衡的。我雨墨对天发誓,可不敢有半句假话呀!要是有,就让我得个头疼脑热的病,遭报应!”
就在这时,包公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大堂里回荡。雨墨还以为包公是听到 “次姑龙冬呛” 觉得有趣呢,其实他哪里晓得,包公是因为问出了扇子的来龙去脉,心里早就像明镜似的把这事儿理清楚了,所以才忍不住开怀大笑,那叫一个畅快,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紧接着,包公马上出签让人去捉拿冯君衡到案,那动作干净利落,就像武林高手出招一般。
就在这当口,祥符县已经把颜查散押解过来了。包公让人把田氏带下去,让雨墨在一旁跪着。包公拿起颜查散的招供状看了一遍,那眼神犀利得像能穿透纸张,立马就看出了破绽,心里暗暗笑道:“这一个心甘情愿去抵命,一个以死来表明心意,倒也算是有情有义之人。不过这案子可没那么简单。” 于是便让人把颜查散带上来。
颜查散戴着镣铐,脚步沉重,一摇一晃地来到堂上。他一眼就看到了雨墨,心里满是疑惑,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这小子怎么跑这儿来了?莫不是家里出了啥大事?” 左右的差役赶忙上来给他去掉了刑具,那动作迅速得如同闪电。颜查散 “扑通” 一声就跪下了,膝盖和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包公大声说道:“颜查散,把头抬起来,让本大人好好瞧瞧。”
颜查散抬起头,脸上脏兮兮的,头发也乱蓬蓬的,就像个刚从战场上下来的败兵。包公定睛一看,虽说他这副狼狈模样,但依然能看出是个相貌英俊、心地善良之人。包公开口问道:“颜查散,你给我老实交代,你到底是怎么把绣红给掐死的?别想跟我耍花招,我包拯的眼睛可揉不得沙子!”
颜查散老老实实把在县里的口供又说了一遍,一个字都不差,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和疲惫。
包公点了点头,说道:“绣红那丫头也确实过分。你是柳洪的亲戚,又住在他家,他竟敢不听从你的呼唤,还对你口出恶言,也难怪你会生气。不过我再问你,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书房?走的哪条路去的内角门?又是什么时候掐死绣红的?她死在什么地方?快给我一五一十地说清楚!要是有半点儿隐瞒,小心我的板子伺候!”
颜查散听到这儿,心里 “咯噔” 一下,顿时慌了神,脑门上的汗珠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一个字也答不上来。他心里暗暗叫苦:“哎呀,这包公可真是厉害啊!我压根就没掐死绣红,不过是怕柳金蝉出来会坏了名声,所以才认下这罪名。现在大人这么仔细地盘问我,我哪能说得出来什么时候离开书房,走的哪条路去内角门啊?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颜查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然听到雨墨在旁边 “哇” 的一声哭了起来,那哭声凄惨得让人揪心,喊道:“相公啊,都到这节骨眼儿上了,您还不说出真相,难道真就不管老夫人在家牵肠挂肚地担心您吗?老夫人要是急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得了啊!”
颜查散一听这话,心里像是被重锤狠狠敲了一下,又着急又惭愧,眼泪 “唰” 地就流下来了,他不停地向包公叩头,额头都磕红了,哭着说道:“大人呐,我真是罪该万死!求求您高抬贵手,饶我一命吧!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隐瞒实情。” 说完,就哭得稀里哗啦,停都停不下来,那哭声在大堂里回荡,让人听了都觉得心酸。
包公又问道:“还有一件事儿,柳金蝉既然给你寄了信,你为啥不去?到底是啥原因?你要是不说清楚,今天别想走出这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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