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宗皇帝拿起那张纸条,那眼神专注得仿佛能把纸条看穿。只见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可笑可笑误杀反诬告。胡闹胡闹老庞害老包。” 这十八个大字写得那叫一个龙飞凤舞,笔锋犀利。皇帝细细端详了一番,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明摆着是庞吉自己误杀了人,却不知廉耻地反过来诬告陷害包拯。
皇帝又仔细瞅了瞅那笔迹,眉头微皱,陷入了沉思。突然,他眼睛一亮,想起忠烈祠墙上的字体,这两者竟然如出一辙。皇帝不禁在心里暗自琢磨:“这帖子十有八九又是那人写的。他之前做的那些事儿,个个都光明磊落,坦坦荡荡,可为啥这次偏要藏头露尾,不肯现身当面把事情说个清楚明白呢?真是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唉,算了算了,还是赶紧催促包拯去查这个事儿吧。” 想罢,皇帝脸色一沉,一甩手,把奏折连同纸条 “啪” 的一声扔了下去,大声吩咐道:“把这交给大理寺,好好审讯!”
庞吉在一旁眼睁睁地瞅见皇帝从奏折里翻出个纸条,当时就吓得面如土色,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般。他双腿一软,“扑通” 一声差点跪在地上,冷汗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唰唰” 地直往外冒,一颗心 “砰砰” 地跳个不停,仿佛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
等到散朝之后,庞吉像个偷了东西怕被发现的贼一样,鬼鬼祟祟地凑到廖天成跟前。他那眼神里满是惊慌失措,压低声音,声音都带着颤抖说道:“我说廖天成啊,这纸条到底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可把我给害惨了!”
廖天成被他这么突如其来的一问,先是呆若木鸡地愣在那儿,眼睛瞪得大大的。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如梦初醒,猛地一拍大腿,懊恼地说道:“哎呀呀,太师,我算是想明白了。他捆住刘三,就是为了把您和我从书房引开,趁这个空当,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纸条塞到了奏折背后。这事儿都怪我,是我太粗心大意,像个没头的苍蝇一样,没察觉到这其中的猫腻。”
庞吉听了,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心里虽然恨得牙痒痒,但还是强装镇定,故作宽容地连连点头说道:“罢了罢了,这事儿谁能未卜先知呢。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事已至此,咱们得想办法应对才是。”
随后,两人心怀忐忑地到了大理寺。庞吉倒是光棍得很,把事儿一股脑儿全揽了下来,就像竹筒倒豆子一般,稀里哗啦地从实交代了,那嘴巴跟机关枪似的,一刻不停。他满脸谄媚地求着文大人说:“文大人啊,您大人有大量,在皇帝面前可得帮我美言几句,婉转地汇报情况。我庞吉对您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文大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太师,我也只能尽力而为,至于结果如何,就看陛下的意思了。”
文大人回到宫中,把庞吉那副害怕担罪,战战兢兢的模样原原本本地向皇帝陈奏。
皇帝听了,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一拍龙椅,怒喝道:“庞吉这老贼,胆大包天!传旨,庞吉罚俸三年,不准抵消。那些联名的,每人罚俸一年,也不准抵消。” 不过,皇帝私下里又给包拯传了道密旨,语气严肃地说道:“包拯啊,朕命你务必在规定期限内把题诗杀人的家伙捉拿归案,不得有误!”
包拯接到旨意回到开封府,立刻把展昭、公孙先生叫到了书房。
包拯一脸凝重地说道:“展护卫,公孙先生,陛下下了严旨,让咱们限期捉拿那题诗之人,可如今这案子毫无头绪,诸位有何良策?”
展昭剑眉紧锁,沉思片刻说道:“大人,此事颇为棘手,咱们之前的查访似乎打草惊蛇,如今只能另寻他法。”
公孙先生轻抚胡须,缓缓说道:“依我之见,咱们或许得变换策略,从一些细微之处入手。”
三人商量来商量去,也没个切实可行的好法子,只能让王朝、马汉、张龙、赵虎这几位天天出去到处查访。可这一通忙活,却连个蛛丝马迹都没找着。
这日子过得就像飞一样,转眼间就到了年底,寒冬腊月,呼呼的北风刮得人脸生疼。没一会儿,新春佳节又热热闹闹地到了。
过了元宵佳节,眼瞅着就到了二月。包拯这边呢,屡次接到皇帝的旨意,那压力就像一座大山似的压在心头。可这案子却一直没啥实质性的进展,毫无头绪,就像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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