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小心翼翼地用棉签蘸着药水,轻轻地涂抹在乔松的伤口上。她看着那一道道狰狞的伤痕,心疼得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吧嗒吧嗒地掉落下来。
乔松被她的眼泪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连忙嬉皮笑脸地宽慰道:“哎呀,阿言,你别哭啊。你夫君我可是身怀绝世武功,这点小伤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不出三五天,我保证能活蹦乱跳的。不信我跟你打赌,如果到时候我不能恢复如初,就任凭你处置。”说着,他还调皮地眨了眨眼。
然而,阿言并没有被他的话逗笑,反而没好气地在他还好的背上抽了一巴掌,嗔怪道:“都什么时候了,夫君你还有心情开这样的玩笑!”
乔松吃痛,但还是笑嘻嘻地说道:“嘿嘿,我这不是想让你开心点嘛。”
阿言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担忧和疑惑,问道:“父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出使一趟齐国,立下这么大功劳,不赏赐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下这么狠的手呢?”
乔松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告诉阿言。阿言不是那种没有见识的妇孺,而且他也相信自己的妻子不会泄露秘密,于是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阿言听完后,眉头紧紧皱起,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她忍不住趴在乔松的肩头,狠狠地咬了一口,咬牙切齿地说:“夫君你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为了那么个蠢货,放弃了灭齐之功不说,还惹得父王不快。
我看,你就是活该!”
乔松重重的一叹,没在这件事上纠缠,而是若有所思的道:“有一件事,我想不太明白,你帮我参谋参谋。”
说着,乔松将王宫中自己挨打前后的详细经过讲述了出来,而且还包括和老七的谈话。
“我总觉得,父王这次廷杖除了让我长长记性之外,还有其他用意。可父王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阿言沉思了一会儿,方才开口道:“夫君,你有没有想过,正如你所说,父王既然能够通知两位叔叔,为什么不能通知所有人?”
乔松眼睛微微一眯:“你也觉得不对劲儿吗?”
“嗯。父王通知了所有的公子,却只有两人前往,不正是能够说明一些问题吗。”
乔松心里一时间有些复杂,他也有所猜测,可始终有些不敢确信。如今,阿言也是这么看,应该无误了。也就是说,父王这次是给他投石问路来了。
结合之前他给父王呈上的奏报,说明想要以老三为例子,从而安排一众兄弟来看,父王这是提前给他筛选可信的人呐。
阿言看到自己夫君默然无语,心里也不禁有些叹息:摊上父王和夫君这两个人,看来其他那些小叔叔是要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了……
“好了……”阿言突然开口道,将药膏放回了一边。
乔松回了回神,看向了阿言:“这几日,府上应该会很热闹。我这刚好受了伤,就有理由不露面,先置身事外,看看这咸阳门道。你呢,眼下也快到日子了,也少些操劳,府中的事,便让涟儿负责吧。”
“妾身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