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在火光中继续。
隐奇和若萨拉掠走了很多物件,比如那口坩埚。
还带走了有用的黑灵族,回去炼化灵体,为他们所用。
浊尔就是其中之一。
她是最小的孩子,当时还是个婴儿,因为生辰特殊,被提炼了灵体,和骨女相融。
隐奇的本意是利用浊尔制约西夜、乐清,用她超强的吸收和释放的属性,帮助骨女放毒。
浊尔被洗白了记忆,变成混杂体。
她曾一度以为自己生于骨女。
今天终于真相大白。
“我是最后一个了,我是…诃木利族仅存的后人。”她有些悲伤。
但很快振作起来,更多的是自由:“原来,我和骨女根本没关系。”
西夜:“有仇。”
“对,只有仇。”
她把老者没有说完的话,都表达出来了:“我们诃木利族其实很单纯,有灵族温和自然的个性,没有任何野心。
炼化的毒药,也只会用来提供辅助,帮助国家强大军事攻击。
一直和平的避世,却遭此祸端…
我们愿意把信念都交付给西夜王子,他是可以带诃木利,以及很多种族复仇的人。”
一道红色如权杖形态的光,脱离骷髅而出,进入了隐士卡牌。
西夜伸出手,接住了诃木利族的期望。
…
“谢谢你的接纳。”浊尔感受到灵魂的交付。
再看西夜,仿佛看到了她使命的全部,看到了祖先们生命的嘱托。
西夜只是静静的站着,他在深渊边缘,手握第一把“权杖”。
他没有说话,但是他听到了…
那悠远而古老的吟唱声,诃木利黑灵族的歌声,还有那些灵魂的诉说。
想要回到曾经那片土壤。回家。
“我会的。”他轻握拳,把红色如血的火光放在心口。
“我们种族其实最擅长用蛊术。”浊尔的天赋也在被唤醒。
或许是吸收了黑灵族祖先的交付。
西夜可以感知到他们种族的天赋:“蛊术是幻术的根基。”
“对…”
浊尔想起那口巨大的坩埚,里面有一种蛊母,它在源源不断的滋生蛊毒。
“若萨拉后来习得的幻术,根基本就是蛊母的毒。”
浊尔再看乐清手臂上的蛊虫,无影无形,像几缕水痕,但是毒性不低。
她开始念及一种很难听懂的咒语,几条水迹竟然凝聚在一起,顺着乐清的胳膊游回地面。
甚至乐清曾经中的蛊毒,都在此刻跟随而出,一条条一道道,从他手臂皮肤纹理间渗出来,回归了原本的样子。
乐清吓了一跳:“那么多虫…”
其他人也是毛骨悚然。
不一会儿,十几种不同的毒虫,在水牢地板排排站。
多半是软体虫、多足虫,盲眼虫,有的只有米粒大小,有的活脱脱有半个手掌长。
居然还有长着翅膀的竹节虫,散发出难闻的气息,全都是深蓝色。
“太可怕了,快帮我拿走。”乐清已经看不下去。
浊尔在西夜的魂体术帮助下,用骷髅头吸收着毒虫。
“哥哥,闭上眼。”西夜这次不会放过任何细节。
他以巫咒扫描,让浊尔把水牢清理个遍,他考虑的没错,几十种毒虫从水牢各个角落出现了,天花板、床下、门缝里、甚至蜡烛芯里都有。
乐清闭着眼,眼不见心不烦,就当没有发生过。
虞苏看的浑身鸡皮疙瘩:“也难怪墨澜说好多好多虫蛊,原来是真实存在的。”
墨澜看到那么多虫,吓得脸色苍白:“我一直都有梦到,竟然在乐清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