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阳没有多想,一点身下的枫树,拔出背后的切玉刀,合身朝着高台下的人影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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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录癸正在绘制着《大黑天赤血唤魔大阵》最后的阵纹,忽然见有人从漆黑的夜色中朝他扑来,心下顿时大惊。
“怎么会有人来这里?”
林录癸将手中的血桶朝来人一抛,往后退了三丈,仔细打量着对方。
一个年纪看着不大的少年人,手中提着切玉刀,面目俊朗白净,在他得到的神勾府情报中,没有一人可与其对的上号。
“李玄阳......”
他瞥了一眼切玉刀,忽然想起了季元令这段时间以来念念不忘的名字。
那个从山脚下李家村走出来的少年,也是一手促成了现今局面的人物。
“原来是你。”
林录癸嘴角勾了勾。
“真是铁鞋踏破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顺手料理了你,也算我偿了季元令那个蠢货的愿望吧。哈哈~”
他发出一声轻笑,伸手在心口一按,一层内甲在外衫的遮掩下,逐渐布满了他的周身。
李玄阳在空中一个折身,避过了林录癸扔来的血桶,忽然间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悸动。
那是一股深沉的渴望,就像燃烧的火焰,炙烤着他的心神。
“武河图......”
李玄阳无心去听林录癸在说什么,此时的武河中,正卷起了滔天水浪,激荡着无法平息。
这一浪高过一浪的武河是如此汹涌,冲击着虚空震荡作响。
“这是怎么回事儿?”
武河图是他的根本所在,无论出现任何异动,对他来说都是大事。
李玄阳循着冥冥中的感应,把眼神从林录癸的身上转到了白骨高台。
高台之上,黑金旗面的大旗牢牢牵引着他的心神。
“是这面旗?”
他心中一动,朝着白骨高台纵身而起。
“想夺旗!”
两人离着白骨高台差不多远,林录癸见李玄阳看向了旗幡,轻斥一声后猛然朝着他扑去,将他截在半空。
李玄阳举起切玉刀一劈,想要将其逼开。未料林录癸不闪不避,伸手直面了这一刀。
铿~
林录癸袖口崩碎,露出了底下薄如蝉翼的流光内甲,人在半空借力一跃,落在了白骨台上。
“呵呵呵~就算你现在拔出了掩天旗,也已经晚了。城中的大阵早已布好,现在差不多该发动了。此处只不过是接引阵法提炼的性灵气血,就算被你毁掉,这座县城,也是救不回来的。”
李玄阳对所谓的大阵一无所知,但听到林录癸的话,也能大概明白一些。
“你们,在血祭整座城池?”
他心中一震,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不错,你很聪明,但没有用,你救不了任何人。”
林录癸轻笑着说道。
刚才硬接了李玄阳一刀,他背在身后的右手一直在颤抖。
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来,费尽心血炼出的内甲,居然会差点挡不住眼前这个少年的刀。
“这李玄阳竟然如此难缠,若不把他骗回李氏商行救人,晚上的行动定然会功亏一篑。”
没有掩天旗镇压调理大阵,靠着城中那些连冲虚境都不到的门人,绝对发挥不出《大黑天赤血唤魔大阵》的威力,最多迷惑百姓的心智,让他们陷入混乱。
可他最重要的阵纹还没画好,就被李玄阳打断了进程,心中也是有苦难言。
“你们......居然如此丧心病狂!这可是近二十万条人命!”
李玄阳握紧了手中的切玉刀,一时不知道是该先杀了眼前之人,还是回去救下李家村众人。
“欲成大事者,又岂能在乎这些野草的性命?难道你登山的时候,会过问被踩在脚下的杂草的意见吗?”
林录癸说的轻描淡写,但心底却多了几分焦急。
此刻的县城之中,早已睡下的百姓一个个都陷入了噩梦里。
他们睁开了眼睛,像梦游一般从床上爬起,走出了屋门,来到了街上。
就连七八十岁的老人,也颤颤巍巍的扒拉着起身,无神的眼眸中充满了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