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马!”王仁媳妇细声的回了一句。
“呵!你可真行!”王仁冷笑着看向妻子,后者眼神慌乱,她已经猜出了王仁接下来会怎么惩罚自己。看着眼前脸上满是惊恐的女人,王仁的内心也获得了极大的慰藉,于是破天荒的饶了她一回,不过还是探出手,掐住前者的脖子,厌倦的说道:“为什么你就是不长记性呢?我真的不明白。我们夫妻这么多年,为什么你就是不懂我。若不是看在你为我育有两子的份上,若不是我爷爷当初给咱们指腹为婚......”
“哈哈哈哈.....”王仁话还没说完,突然放肆且张狂的大笑起来。王仁媳妇被吓得瘫坐在地上,瑟瑟发抖,连哭都不敢哭。
相对于王仁的残暴阴狠,其弟王信在得知石夫人将管家之权给了黛玉后,心情有些复杂。
王信媳妇本分守常,原是一乡绅人家的小姐,自幼也读了些书,认了不少字,虽有做才女之心,无奈却自其母亡故后无人教导,不得以放弃。
对待石夫人,王信媳妇是真心仰慕和敬重的,主要是她当初能嫁入王氏一门,石夫人可没少操劳。对她自己而言,能嫁入高门,更是从未想象过,她的娘家也以此为荣,因此而兴。
是故此次石夫人委任她负责府上车马出行一事,她是打心底里高兴,于是在回到自己房中后,便立即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了丈夫王信。
许是瞧出了丈夫脸上的神情的不对,王信媳妇小心的试探问道:“二爷,您这是怎么了?”
王信烦闷的挥了挥手,没搭理她。
“娇菊,去给二爷端盆水来洗洗,顺道再重新沏壶茶。对了,回头去厨房里说一声,就说是咱们二爷想吃鹅掌了,一定要炖的软软的。”王信媳妇出言吩咐道,一旁名叫娇菊的丫鬟应命唉了一声退了下去。
“唉!”王信叹了口气。
“好端端的,叹什么气啊!二爷莫不是在为太太的身子担心吗?你放心好了,太太只是累着了,想歇上一段时日。”王信媳妇劝慰道。
“明儿你带上些药去大嫂子那看看。”王信撂下一句话,便是头也不回的起身出了门。
王信媳妇眼神一暗,沉默不言了。
......
“娘啊,我饿了。您老这儿有没有东西吃,赏点给我们兄弟几个吧!”三四个臭小厮晃里晃荡的来到厨房里,朝着一个系着围裙正杀鸡的嬷嬷苦苦哀求道。
“谁是你的娘!不要脸的东西!”徐嬷嬷拿着杀鸡刀指着这几个小厮的鼻子大骂道。那几个小厮都是被唬了一跳,当即就要躲。
“娘,您就是我的娘,谁给我东西吃,我就认谁做娘!”一小厮当即就跪了下来,没脸的高声喊道。
“徐大娘,我知道您瞧不上我们兄弟几个,可是我们是真的饿啊。您就当行行好,给口吃的吧,我们不比那些跟着主子的人,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像我们这样最底层的奴才,做着的是最贱最累的活,就是有冤也不敢诉啊。这要是再吃不饱,还让我们怎么活啊!”另一个小厮说着说着,竟是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