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y{ggauto();} catch(ex){}
“主子!”戴权哪里顾得自己胸口的疼,当即连滚带爬的上前安抚天子,“主子请息怒,奴才这就......”
话音未落,天子却是冷眼看向戴权,目露杀机且龙颜扭曲道:“那是登闻鼓!是太祖皇帝亲自设下的谏鼓!你是想让我被天下人骂死吗?然后后世的史书上记载着我是个无道昏君?”
天子郁闷的想吐血,连‘朕’都是没用,直接称呼起‘我’来。
“奴才罪该万死!”戴权冷汗直流,噗通的再度跪了下来,惶急的解释说道,“那林氏本不在入朝随班的名单上,可今日却......”
天子根本不想听戴权的搪塞,当即喝道:“朕看你们内侍省也该好好的修一修,清一清!”此话一出,戴权面如土色,只是紧紧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天子转过身子,取过朱砂笔,在朱砂盒中蘸饱了朱砂,接着在一张黄纸上勾写起来——那是清虚观张真人每年进上的长生符箓!
天子爱修玄,这是世人皆知的事。待纸上的朱砂墨迹快干时,天子将它拈了起来,“戴权!”
“奴...奴才在。”戴权仍旧纹丝不动的趴着,声音哽咽。
“你说他们究竟想做什么呢?”天子冷笑不已,“朕不是他们,会恬不知耻的把主意打到一个未及笄的女子身上,怂恿着她去敲响那个快哑了的登闻鼓!”
“主子......”戴权抬起头看向这个才四十出头却早已生了白发的男子,伤感的流下了泪,“能伺候主子三十来年......奴才知足了......万望主子能保重龙体......”
“滚吧!带上你的那些干儿子,干孙子们去江南!”天子将那画有长生符箓的黄纸递给了戴权,然后便不再看他,径自走到帷幔里的龙榻上自己侧着身子躺了下来。
戴权恭恭敬敬的捧着这张符箓,艰涩的转了个身子,饱含泪水的望着天子躺下的背影,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然后颤颤巍巍的爬了起来,耷拉着脑袋走出了内室的门。
天子看似纹丝不动,可眼角边也是在滴泪。为了更好的巩固皇权,也为了将来圣孙能够安稳的即位,他可以暂时性的向臣子妥协,只因这一切是值得的。
能赐予便能随时收回。
此刻,殿外又传来戴权的声音:“刘公公,主子万岁爷可全拜托你了,我给你磕头了!”
随后便是内监刘岩尖细高亢的声音:“折杀奴才了!伺候主子本就是奴才的天职,老内相千万别折了奴才的寿!”
接着便是二人以头杵地的声音,再然后便是沉寂了下来。显然戴权已经离开了。
天子从榻上慢慢坐起,望着不远处的那道通往外殿的门,果不其然,很快出现了刘岩的身影,刘岩慌里慌张的问道:“主子,那王林氏口中问及其夫所犯何罪......”
“带她去见王攸!还有之后的国丧随班队伍中,朕不想再见到王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