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弟可是有什么不同的见解?”王攸的不快神色落在王仁眼中,王仁反觉得心中舒畅许多,于是当即问道。
try{ggauto();} catch(ex){}
“户部差事最是冗杂繁琐,仁大哥他日赴任,还需小心应付。”王攸好意提醒道。
“不劳挂心!”王仁袖袍一甩,大有走马上任,官服着身之态势,不过因王子腾在场,他也不好太放肆,于是又改口安慰道:“攸弟此次被削官罢职,莫要灰心才是。”然后对王子腾作揖行礼,告辞而去。
王信立马也找了个由头跟了上去。
待他二人离开后,王攸正要说话,殊不知王子腾却是提前说道:“你的那些话不要说了,等你哪天坐到了我这个位置,你就会明白其中的深意。”
“可是.......”
“什么可是!若不是你自己冒冒失失的,哪里需要我给你擦屁股。亏你常自诩精明,可小聪明能成大事吗?你自己好好想想!哼!”王子腾颇为不满的板着脸训斥道。
“......”王攸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言。
良久后,王子腾从书案上押着的涵套下拿出一份名单,扔给了王攸,说道:“你自己看看上头写了什么,每三年一次的京察大计要开始了,你现在还觉得你被削官罢职是偶然吗?不仅是你,这一次下来,只怕朝廷六部甚至包括都察院,镇府司衙门,五城兵马司中都会有人事调动。”
当王攸细致的将这份名单看完时,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惊疑不定的看向王子腾,颤声问道:“这些人是......?”
“大计暂且不去说它,此次主持京察的是武英殿大学士,户部尚书甄阁老,去年咱们家和甄家因结亲未成之事闹得很不痛快,再加上后来江南各家你争我斗,中间还不知夹杂了多少龃龉。至于你手中这份名单上的每一个都是我这些年向朝廷举荐的人,可以说他们是我的门生故吏。你可不要小瞧了这些人,这些年我能高居庙堂迟迟不坠,也有他们的一份助力。”
王攸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只是他不理解王子腾为何要向自己说这些,而这些又和刚才给王仁的那封举荐信有何联系。
在他想来,这是明目张胆的结党,这份名单一旦落入有心之人手中,他王氏一门不说是立刻灰飞烟灭,但也是被剥皮抽筋,足见要害。
“你是不是觉得这是结党?”王子腾说道,“是犯了陛下的忌讳,甚至还会发生牵一发而动全身之事?官场之中,文官,武官,派系,这些哪一个不是结党?可怕的从来不是结党,而是营私!为营私而结党,而谋公,那才是犯了陛下忌讳。你出任江南道监察御史时,正是因为你无党无派,所以才会屡次碰壁,还有这一次,金殿之上除了陛下之外可有人助你?天子门生!王家嫡子!你现如今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