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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那一千四百万税银,我除了用咱们自家的船,还能用谁的?甄家那头?市舶司?织造局?我无党无派,屡屡碰壁?呵呵!哈哈哈!若不是您在云中大捷的消息传至江南,使得得那些在南面作威作福的王家人不得已低头,令天子忌惮,才让天子不得不急召我回京,以我为质,以防不测。还有薛大哥的事,当初贾雨村出任金陵应天府知府时判的那桩糊涂案子,您敢说您当时没插手吗?”
“我当然清楚得道者多助道理,可您忘了去年五月间圣上御赐鹤羽扇时的圣谕,其上言曰:‘公瑾之风’,又其后您在金殿之上被参,有人拿我学习骑射为由在陛下跟前进言,您当时又是如何辩驳的。说我效法古之先贤,君子需通六艺,彼时圣上开颜,也称道极是。既是效法古之先贤,又以君子行事,那就更应该明白‘君子群而不党’的道理。假使天子想让我做一个孤臣,一个纯臣,那您当下此举岂非又犯了陛下的忌讳。还有这份名单,未尝不是罪证!”
“我都说了我被削官罢职是心甘情愿,难道这也是我为自己谋私不成?”
王攸大声的据理力争道,争得是面红耳赤。
“薛家的事您都能插手,为何我不能?”
“放肆!”王子腾心头蓦地升起一团火,运力一掌直接拍在了书案上,叱道:“顽固不化的孽障!你知道些什么?”
“金玉之论!”王攸咬牙切齿的回道,“还有我在姑苏见到了史家二老爷忠靖侯,那本应该属于贾家宁国府的京营节度使的位置又是如何到了咱们家,到了您的手中?”
王子腾怔了一下,不料王攸继续呛道:“您究竟要做什么?或者您和姑母她们到底要做什么!别和我说什么为了王氏一门,什么公心私心,若按照您的说法,您在这些事上难道就没私心吗?”
“我将薛大哥安排至运载税银回京的船上,不瞒您说,我确实有自己的打算,我赴任江南道前,就和你说了要小心贾雨村,可您又是如何做的?他们又是如何做的?其实在我得知此次北上押运粮草的主官是贾雨村时,我就预料到要出大事!现如今看来,不正是这样吗?所以父亲,我倒想问问您究竟想把王氏一门带往何处?家门盛衰荣辱皆在于您,而非我!至少当下不是我!或者您可以选择仁大哥,那个位置本就是他的,不是吗?”
“住口!住口!”王子腾紫胀着脸,已是恼羞成怒,厉声吼道。
“国有诤臣不亡其国,家有诤子不败其家!”
“你的意思是不听你的,王家就要完了?”王子腾冷笑道。
“您大可一试!”说罢,王攸眼睛一闭,听凭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