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书房内,此刻却是人头攒动。
“昨儿个还好好的,怎么今儿......”
“嘘!小心你也掉脑袋!”
“......”
“节度使大人到!”帘外不知谁喊了一声,帐内一众军校尽数单膝跪地,行礼请安。云光神色匆匆的从外头大踏步而入,直奔书房。
“世侄!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否则让我如何向你父亲交代啊!”云光装模做样的来到王攸榻前,悲呼出声道:“是世叔对不住你,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将那罪有应得之人拿下,押送京城。”
说完,云光又满脸紧张的看向一侧等候的姜太医,急色道:“我这世侄情况如何?”
姜太医对着云光回禀道:“大人,令侄已经无碍,片刻就能醒来。不过还需服上几副养气安神的药,另外挑一个安静的处所,不能有外人惊扰,这般歇养数日,便可痊愈。”
云光听罢,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又命道:“来人,带姜太医下去,拿药方并赐二百两银子以表谢意。”待姜太医离去,云光冷眼投向帘外那些正看热闹的军校,唬的后者尽皆作鸟兽散。
云光命人从外头端了把椅子来,他亲自坐镇此处,一来是为防有外人前来惊扰,二来也是想验证姜太医的话灵不灵,毕竟他的二百两银子可不好拿。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王攸苏醒了过来。
“大爷!呜呜呜呜......太好了,您总算醒了。”石三见状,膝爬着来到榻前,立时声泪俱下。
王攸察觉到屋内还有旁人,他当即安抚似的拍了拍石三的肩膀,示意后者搀扶自己坐起身来。王攸自己也觉得奇怪,为何会突然晕倒,然而此刻容不得他细想,只因云光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王攸想着不能失了礼数,便要作揖,不料云光却是托住了他的手,云光笑道:“怪不得京城里的人都夸赞世侄是谦谦君子,就连圣上也曾言世侄有‘公瑾之风’,现如今看来,所言非虚。”
王攸惨淡一笑,也不作答。
云光谅他年少不易,又将先前的话重复了一遍,听得王攸将信将疑,直到石三递了块湿巾擦脸,他才借机掩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