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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的路上,贾政感慨万分,也是羡慕万分。
脑海中满是王攸的那几页漂亮的恭楷,使其赏心悦目,更关键的是王攸所写的内容,堪比一篇策论,只不过不是对朝廷,而是对家族提出的建议。
“好!好!妙!”抬轿的轿夫和跟随的小厮一路上听得最多的,就是这几个字,时不时伴随着老爷的畅快大笑声,惹的众人新奇不已。
待回了府落了轿,贾政直奔自个儿的内书房梦坡斋,想着尽快将脑海中的一些想法写在纸上,并安排人施行,看看效果。不曾想还未进门,便听得赵姨娘屋里传来一阵哭闹声,顿时大好的心情去了一半。
“娘啊,你瞧!”贾环将脸上的巴掌印指着给赵姨娘看,又哭道:“是姐姐打的,她还让我滚!”
赵姨娘也恨声骂道:“没出息的下流种子,亏你还是个爷们,就这么白白的挨了一巴掌。”
“娘,这次不是我的错。是姐姐她生了那龌龊心思,我说了她,她不承认!”贾环恶狠狠地说道。
赵姨娘也不傻,忙捂住贾环的嘴,将其搂在怀中,厉声训斥道:“胡说八道。”
“娘,你也怕她不是?”贾环挣脱开来,怒声道:“她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仗着太太喜欢,等老爷回来,我就跟老爷说,说她恬不知耻!”
“环儿出来!”贾政在门外听得是一清二楚,当即跺脚喝道。
屋里赵姨娘和贾环皆是脸色一白,贾环哇的一声哭的更大声了,连忙就要往赵姨娘身后躲,只见他死死拽着赵姨娘的衣角,乞求道:“娘,救我!快救我!”
赵姨娘哪敢怠慢,她现将贾环藏好,然后笑意盈盈的走出房门给贾政请安,又说道:“老爷怕是听错了,环儿不在这里。”
“滚开!”贾政一把别过赵姨娘,走进了屋,在床底下揪出了欲要躲藏的贾环。
贾环怕的要死,连声求饶,又说是:“凭什么倒霉的都是我,我又没说错。宝玉整日里借着读书的名义捣鼓胭脂,旁人劝说半句都不行,还有姐姐,说什么为了家族计,不惜任何代价,可想的都是别家男子,还是个成了婚的。她想做什么?做人家的小妾吗?”
“你说的是谁?”贾政头上青筋直跳,一看就是要雷霆大怒的模样,比之当初棒打宝玉时更甚三分。
“老爷,老爷!”赵姨娘慌得六神无主,急忙跪了下来,爬着抱住贾政的腿,哀求道:“探丫头不是那样的人,是环儿胡说的。”
“我没胡说!”贾环一脸狂色,“是太太,太太当初说要将姐姐嫁给王家大爷的,可人家明媒正娶的是林家姑娘,为此姐姐还跳了荷花池,后来还是王家大爷救她上来的,老爷若是不信,只管叫人来对证。”
贾政气的是双目喷火,连命数人去将宝玉,探春喊到王夫人屋内。
王夫人本在念经拜佛,乍见周瑞家的神色匆忙的跑进来说老爷怒气冲冲的回来,又着人去园子里拿宝玉和探春,不禁骇然色变。
还未待安排,便听得门外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迎面便是一声训斥:“瞧你做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