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书被按座在一张椅子上,宁忌给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会意,将侍书头脸上以及身上的尖锐收拾及物品全部找出,以防后者回头遭不住刑罚,畏罪自尽,那就得不偿失了。
待准备妥当,宁忌来到侍书面前,冷声问道:“你可知罪?”
侍书默不作声。
“是谁指使你的?还有那药是从哪里得来的?”
“......”
宁忌见侍书拒不认罪,怒不可遏道:“说!谁是主谋!凭你一个丫头,如何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主子宽仁,若你供出主谋,可饶你不死!”
“没有主谋。”侍书回道。
“不可能!”宁忌面容狰狞,当即驳斥了侍书的说法,“那药可是出自你们贾家!”
侍书抬起脸,咄咄地看向宁忌,再次说道:“没有人指使我,还有我家姑娘对此事并不知晓,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张。”
“为何?”
“......”侍书选择了避而不答,这事说出对姑娘不利。
“侍书姑娘,我奉劝你一句,如实招来,免得遭受皮肉之苦。”宁忌撸了撸袖子,此刻他可不会怜香惜玉,有的是办法和手段问出真相。
侍书闭上眼,撇过头,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看来是存了死志了。
......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夫君,侍书她自小就跟在我身边,我很了解她的为人......”探春哭着跪在王攸榻前祈求道,但得到的却是王攸冷冰冰的眼神。
“主子,这是刑房那边递来的。”石三捧着一张纸缓步走向王攸,王攸看都没看,命道:“给她!”
石三知道王攸的意思,低着头欠着身子将纸递给探春。
探春逐字逐句的看着面前的这份状纸上的内容,泣如雨下。
“你就饶她一命吧!算我求你了!呜呜......”
“住口!”王攸气的大骂,“我没把她扭送官府,没让她示众受罚已经算是给你面子了,你还想让我饶她一命!要是那碗茶里下的是剧毒之物,我现在就死了,你懂不懂?难道你巴不得我死?我死了你就高兴了?”
王攸从来都没有生过这么大的火,他自问对下人,从属都是和颜悦色的,尤其是像紫鹃,侍书这类的大丫鬟更是信任。可这一次,侍书竟然敢利用这种信任来给他下药,这如何都不能让王攸宽恕。
这是底线!
绝不容许有人踏过。
“不是,我不是。”探春摇着头否认道,她也知道侍书这一次犯得是极重的罪。
“那你是什么?在洛阳的时候,我就和你说过,管好身边的人,你是怎么听得?她要毒害的是你的亲夫,你还帮她说话?我把家交给你,你是怎么管的?又是怎么约束底下人的?今儿就是玉儿在场,也救不了她!”王攸将药碗直接砸碎,命石三道:“和宁忌说,她不是喜欢下药吗?赐杯毒酒让她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