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家兄弟二人则是被五花大绑,牲口一般被锁在囚车当中,嘴里不断发出呜咽声,仿佛控诉着什么。
到了地儿,只见贾蓉领着人早早等候在此。
“奴才见过蓉小爷!”冷子兴上前打了个千儿,满脸堆笑道。
贾蓉点了点头,随即看向他身后车上满满当当的东西,脸上的笑意再也藏不住,“好,这份差事你办的好。”
“是主子们运筹帷幄,这才让奴才们将这两个巨蠹给抓住!”冷子兴指向囚车中的赖家兄弟,奉承道。
“唔!”贾蓉沉吟了一会儿,命令道:“将他二人押往议事堂,老爷们和我父亲都在那边。”
“是!”冷子兴当下便安排底下人行事。
贾蓉踩着梯凳上了车,随便打开一个贴了封条的箱子,里头的事物晃的他眼睛一眯,这是满箱子的珍珠玛瑙以及金器。
贾蓉四下环顾一圈,发现这些个奴才的眼恨不得都钻到箱子里,于是从里头抓了一把出来,“按理说这些东西回头都要经老爷们和我父亲查勘且入账之后再另行分配,可小爷我今儿替你们做个主,将我手上的这一把珍珠串子当作犒赏赐给你们,算作是今日你们办好差事的酬劳。”
此言一出,顿时引得在场众人高呼不已,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欢乐。
趁着分配的空挡,贾蓉把冷子兴叫到一旁,仔细询问了赖家抄家事宜,冷子兴据实以答。
“那些个女人不足为虑,没了男人当家做主,她们不过就是个物件罢了,掀不起多大的浪来。”贾蓉嗤之以鼻的一笑。
“奴才担心的是赖尚荣。”
“他算个什么东西,充其量不过是咱们家的一条狗!”贾蓉大口啐道,殊不知这话连带着把冷子兴也骂了进去。
冷子兴默然不语,贾蓉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毛病,立马笑道:“狗分忠犬和疯狗,忠犬一心护主,主人自然也不会忘记忠犬之忠。至于疯狗,要是敢咬主子,立时就会被打死。”
......
王熙凤和平儿主仆二人在听完面前这两个年轻媳妇的讲述后,震惊的半晌都没回过神。
依平儿来看,赖家对贾家而言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毕竟任劳任怨的为主家奉献了这么多年,说抄就抄了,连个理由都没有,不免生出兔死狐悲之感。
王熙凤身为主子,考虑的就没有平儿那么简单,甚至还觉得抄的好,但这种情感她不会流露在外。只是让她惶恐不安的是,这么大的事她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提前收到。
这也恰恰表明,她正逐渐被排除在贾家权力中心之外。
“平儿,你先将她二人好生安置,我出去一趟。”王熙凤不容置喙,当下便起身离开。
守在二门外的旺儿瞧见凤姐招手换他,连忙上前请示。
“去备车!”
“小的多句嘴,想问一下奶奶要去哪?”
“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