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察?呵呵。”忠顺王爷森然一笑,当即看向一旁伺候的长史官蒋大人,但见后者拍了拍手,两个小太监从后门处跑了进来,手中捧着一摞禀扎,呈送至王爷面前。“这便是证据,你还有何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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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攸没敢伸手去看,只因这种涉及谋逆的机密若无圣意不得翻阅,他不想留个把柄给对方抓。
见王攸迟迟不动作,“如此说来,你是知晓他家谋逆之事了?来人呐!”
“慢!”面对忠顺王爷的突然翻脸,王攸也是被吓的浑身一颤,他好不容易从刑部大牢出来,可不想因此事再回去了,而且他还有很重要的事去办,当下便抓起那一摞禀扎细细审阅起来。
王攸素有一目十行的本事,只消了两刻钟的时辰,这所谓的证据便是了解的七七八八了,上面不外乎三件事。
第一,贾琏于同德十三年至同德十八年这五年间频繁来往平安州和京城,朝廷有制度,京中等王公大臣不得私底下结交外官,而方才的旨意当中便是有一人被派往平安州担任按察使。
第二,江南甄家抄家之后有近乎价值十万两的财物被转移至贾家,可抄检后却并无这笔财物的账目,去向不明。
第三,也是最致命的一点,那就是宁国府的贾珍贾蓉父子二人私制火药,武器,甲胄,数目之大远超规制。
“殿下想要什么?”王攸见这铁证如山,也不好再辩,试探起忠顺王爷的真实意图。
忠顺王爷面色稍霁,知晓王攸是个极聪明的人,可他毕竟是上位者,现如今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自然不会轻易的向臣下表露心迹,更何况王攸此人还不是他的心腹。
在旁证听的蒋长史恰到好处的插了一句嘴,“兵权!”
“兵权?!”王攸闻言,哈哈大笑,“殿下觉得我一个读书的有何兵权?况且就算我有,那些人也未必就会听我的。”
“确实,那帮人不会听你的,但他们多半是你父亲的门生故吏。你可知为何先帝要在汝父去世后急召你回京,或者几次三番的打压抬举你?挟子要父,可稳住半壁江山!”
“殿下还真是抬举臣父子。”王攸轻笑道,自家事唯有自家清楚,那帮子门生故吏什么德行他还是知晓的,大半是见风使舵之辈,就算有个别忠心者,也是杯水车薪,难堪大任。可忠顺王爷似乎早有准备,只见他不徐不疾的从袖中掏将出一封名单,上面写了三个人的名字,后头还有这三人对应的职位。
更令王攸惊心的是这封名单的左下方盖有先帝的私章,而且这三人皆曾去过家中拜会过父亲,又都是隶属京师三大营的主将。
“我只要这三个人!”
“殿下说笑了,殿下有统摄之权,下一纸令书召他三人前来便是,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王攸面不改色道,但心里却是叫苦不迭,想来这两王相争势不可挡,且必有成王败寇,这位忠顺王现在是以无数人的性命做筹码,硬逼着自己站队。
看着忠顺王爷愈发咄咄逼人的目光,王攸知道对方的耐心不多了,终究是没敢说出什么违命的话。
“臣奉旨便是。”看着名单上的那枚先帝私章,王攸答应了下来,可他却提出了一个条件,那便是贾家只诛首恶,其余人等酌情释放归家。
忠顺王爷面露不快,“你没有资格和本王谈条件,若非你祖父余荫,若非先帝遗命,若非陛下求情,本王犯不着与你说这些。”
王攸悻悻然,自忖如是,当即殿辞(注1)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