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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垣讽笑道:“莫非文泱以为那忠顺王是明公乎?”
水溶默不作声,可脸上的阴云却也表示他对王攸的回答很不满意,王攸总算是搞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两王分庭抗礼多年,仍是旗鼓相当,相互之间并无把握完全消灭对方,否则也不会同时拉拢自己。
天下兵马非天子诏令不可擅动,再者北疆常有羌戎扰边,二王谁也不愿做那千古罪人。内阁的几位大人也同样希望能够继续维持这种平衡,否则无论哪位王爷登极,皆非百官之幸事。
“新君虽年幼,但并非东汉少帝,西晋惠帝之流,此为其一,其二,大行皇帝遗诏早已颁告天下,新君继位名正言顺,其三......”王攸顿了一下,看向北静王,“当年世祖起兵靖难,皆因朝中确有奸臣,蛊惑君上,兴风作浪,如今王爷效法世祖,试问奸臣何在?亦或者说王爷本就是那祸乱朝纲的奸臣!如此名不正,言不顺,何以清君侧?”
王攸极为大胆,文心周纳间便道出了北静王之隐忧,不过若是水溶强取尊位而弃贤名,那他也无计可施。
“世人皆言王氏子辩才无双,谦谦君子,可怎么在我看来倒像是那巧舌如簧的跳梁小丑呢?若仅凭你几句话便断了此事,那岂非应证了我主无能?我主仁心,为免同袍相残,百姓遭殃,这才使下策将汝请至长安,而非非你不可入京!”唐垣在旁听得极为恼怒,未免北静王反悔,当即反驳道,“殿下,请立刻诛杀此人!以正视听啊!”
“假若本王有朝一日,得偿所愿,文泱可愿效忠乎?”对于唐垣的建议,水溶不置可否,不疾不徐道,“我不会杀你,甚至还会放你回去,但我也有一个请求,那就是请你不要站在我的对立面,否则......”
“殿下!”唐垣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高呼道:“放此人归去,万一泄露军机,岂非害了我等!”
“来人呐!”水溶一声令下,从帐外进来四名亲卫,王攸同样脸色一白,以为北静王临时起意,不曾想那四名亲卫径直走向唐垣,将他拖了出去,而后又见水溶看向王攸,春风拂面道:“文泱妻母儿子现在洛阳吧,我会派人好生看护!”说罢,便是哈哈一笑,掀帘而去。
威胁!这是赤露露的威胁!
王攸全身发颤,久久无法平静,他从一开始就搞错了一件事,那就是北静王水溶这个人,早已不是十年前在秦可卿大出殡上温文尔雅的王孙公子,而是成了谋权篡位的枭雄,志在天下!
他对自己了如指掌,而自己对他还是停留在数年之前,当真可笑,愚蠢!
自己数次能侥幸活下来,皆是靠祖父余荫,正如忠顺王所言那般,无半点资格谈条件。此番回京,只怕又是身陷死地,一时间王攸犯了难。
但若不回,京中探春等人是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