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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的了一时,救不了一世。
宝钗执拗的盯着王攸,依旧不说话,后者叹息道:“我们都回不去了,金玉良缘一事的确是我亏欠于你,但我确实不知道父亲和娘娘都会插手此事,而且……”
“你喜欢我吗?”不等王攸把话说完,宝钗大胆开口道。
“这重要吗?”
“重要!”宝钗的斩钉截铁令王攸的伤处隐隐作痛。
“即便没有倾萱(林黛玉表字),我也娶不了你。”
“当初舅母是考虑过我的。”宝钗不死心道。
“林氏女出身清贵,其祖位及列侯,其父简在帝心,较之薛家于我王氏多裨益。吾儿麒麟之身,探花之名,若以一商户之家姻之为正室,徒增笑耳,来日一众同僚何以看我,又何以看他。”
“出身就这么重要?”
“是!”王攸不想多去解释。
“那探丫头是怎么回事?舅父当初如何看的上她?她的娘只是个姨娘。”宝钗分辩道,自小养成的教养使她说不出那等腌臢的话来。
“你错了。”王攸失望道,“妻是妻,妾是妾。父亲对我纳妾一事实则并不在意,至于为何是萩筝(贾探春表字),一来姑母这些年对王氏确实有功,父亲当年能升任京营节度使,固然是天恩浩荡,她于贾家也是出了一份力的,二来是彼时我身在洛阳,在都中的父亲需要借此事拉拢一批武勋为我回京铺路,这其中隐秘也是我后来回京后才知晓,还有最后一点,便是倾萱许可。”
宝钗听罢,凄然笑道:“她倒是好命。”也不知这她指代的是谁。
积压数年的心结一朝解开,使得宝钗如释重负。她不是那种死缠烂打之人,于是问起王攸的伤来。
“无碍,已敷了药,养上数日便可痊愈。”注意到宝钗眼中未曾消散的愁绪,王攸也颇感无奈,只希望前者能放下心中的那份执念吧。
宝钗又道:“既有伤在身,何故不好好修养?”
“陛下有诏,不敢违命。”
“陛下?!”宝钗面露愕色,难以置信地看着王攸,整个人的身子都止不住地颤抖,心想脚下这艘海船莫非是天家的,那适才自己的那些大胆放肆之言岂非皆被人听了去,连声叫苦道:“这可如何是好?”
“此事绝不可宣扬,切记!”王攸不知宝钗心中想法,当即叮嘱道。
宝钗无语,只得重重顿首。
许是看出宝钗担忧,王攸说道:“这艘海船是我王氏的,香菱回头我命人寻来交予姐姐,也好照顾你起居。”
宝钗当即拒绝,“我如今不是什么小姐了,香菱她更不是丫头,相反她也算是我嫂子,毕竟哥哥生前未曾娶妻,香菱又是母亲办置了酒席许了哥哥的,哪里能让她来照顾我?”说着,又环顾四周,“反倒是你身边无人照料,受伤还得自己上药。”
“你……”王攸心有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