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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
“没有若是!”王攸心道,“看来有必要和母亲说上一说。”正想着,屋外头传来动静,还动静不小,想来是纸没包住火。
果不其然,进屋禀报的石三一脸恼色,无可奈何说道:“主子,是奴才无能。”
王攸跺了一脚,当即拔脚出了门,站在书房门外的滴水檐下的台阶上。
只这么一站,立时场间的声音全没了,各个屏气凝神,再看院子当中跪着的恰是四个人,两男两女,正是那姓袁的一家子,当然还有一个人,正是那个胆大妄为犯了事的,勾搭二门里头的丫头不说,还把人家搞大了肚子,此刻的他被打的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
石三自屋里搬出一张椅子放到王攸脚边,王攸未搭理他,只是握着椅把抬眼看了一下天上的云。
众人面面相觑,更不好抬头好奇。
“三儿!”
“奴才在!”
“你去二门处,和里面的人说,就说我的话,奴才们如今都大了,该指配的指配。我素日里忙,管不到家里,自然得由你们奶奶来操这个心。治内现如今是她的事,那些个丫头也都归她管,若是有看对眼的,抑或者家里有了安排的,全都许结了亲,记得造册登记,还有不准强来,需年满十六。”石三张大了嘴听完,忙一迭连声去了。
石三这面前脚刚去不久,那个怀有身孕的丫头便被两个嬷嬷夹了进来。那丫头满脸泪痕,瑟缩的跪在另一边,深深的垂下头,如今到了王攸跟前,竟是一句辩解的话都没有,看样子是存了死志。
“来人,把这把椅子给她端过去!”王攸指了指那丫头,命人道。
那丫头身子一颤,当下便哭出声来,哭声传至趴在地上姓袁的小厮耳朵里,小厮哼唧了半天,奋力向着丫头缓缓爬过去。
这一幕看的人无不动容,但却无一人敢发声替这一对儿求情,即便是袁管事也是无动于衷的跪在原地,只等着这座宅子的主人发落。
王攸余光瞥了一眼书房里头枯坐着不知在想什么事的探春,然后说道:“好一对苦命鸳鸯!就是这私相授受,还大了肚子,着实坏我名声,所以才要施以家法。你们犯了家法,自然少不得挨这一顿打,但你们又情比金坚,即便是大难临头,也不愿舍弃对方。我瞧着欢喜,自然也乐得成全你们,所以这两下里扯平,如何?”
袁管事一家诧异地抬头看向王攸,然后又迅速带着家里人给王攸磕头,好一顿千恩万谢。
待下人们都散去,王攸又回了书房,来到探春面前,后者怔怔地望着他,打转的眼泪止不住的成串往下落。
“我知道你受委屈了。”
探春摇头忙拭去眼泪,道:“不敢。”
“如此说,你是怪我让你做这个恶人了?”
“不敢。”
“那你说!”王攸见软的不行,干脆给她说话的机会,这里是前院的外书房,离后院远着呢,自是也传不过去消息。
“……”探春选择了沉默不言。
王攸眼角一抽,压住了心底窜上来的怒气。
“咚咚”两声清脆的叩门声好似宣泄口一般,待看清来人,王攸咬牙微笑道:“你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你怕是要吃人了。”林黛玉颇有深意的说道。
“我有那么可怕吗?”
“你说呢。”林黛玉瞪了他一眼,徐步至探春身后,替后者捏了捏肩膀,安抚道:“你也是的,和他置什么气呢,他现如今是这个家的天,说什么便是什么,就是到了太太面前,也占着三分道理。你莫不是忘了天子对他的评价?”
王攸给了个台阶,说道:“罢了罢了,我过几日命人打发他们去城外的庄子上,以示惩戒如何?”
探春嗫嚅着嘴唇,半晌道:“爷当着众人的面都说了两下里扯平,如今再事后惩戒,岂不显得咱们小心眼,容不下人家?”
林黛玉微微一笑,借机扯远了话题才将此事揭过。
到了夜里,王攸正要解衣朝里屋去,却听得黛玉说道:“我今儿个身上不大舒服,烦请夫君去那屋。”
王攸一愣,但很快便意会出她的意思,但还是得表现出思索的样子。
“去吧,她心里还有气呢,你多哄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