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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管他,加速前行,天黑之前务必到地方。”门子语气虽是心中不爽,但也晓得轻重,当下便催促起来。
乞丐奋力地将一块石碑模样的东西背起,让开了道路。
交错之际,乞丐的目光正巧搭上了贾雨村,两人皆是认出了对方,然而贾雨村此刻却没了力气,只能嗬嗬的喘着粗气。
相反乞丐却是露出了笑意,紧随其后的是哈哈大笑,笑的前仰后合,趔趄着摔倒在地,自言自语对石碑道:“好妹妹,你可瞧出了那囚车里的是谁?我告诉你,那是你小时候,哦,那个时候你还在南面。”
说及南面,乞丐声音一滞,可还是颤巍的继续道:“那人是贾雨村,也是个进士出身的,曾在你们家做过先生。进士啊,读书啊......”
乞丐笑出了泪,泪水再也止不住,“你们总劝我读书,总说读好了书便能考取功名,有了功名便要做官,做了官又如何?终是守不住啊,守不住!哥哥是读了书,可却落得英年早逝的下场,只留下孤儿寡母,白日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黑夜里枯坐灯前,以泪洗面。这贾雨村也是读了书的,甚至中了进士,做了官,可你们瞧瞧他的下场,他要死了!你们总说我不务正业,总说我是无事忙,可有事的人如今去了哪?”
“都死了!”乞丐正是昔日荣国府上的宝二爷——贾宝玉。
他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的模样把衙役吓了一跳,啐骂道:“原是个疯乞丐!”
车队缓缓而去,逐渐消失在空寂的原野上。
......
临时搭建的刑场上,负责押送的衙役们将囚车当中的囚犯提溜出来,驾住人犯的胳膊,一路拖至木桩做的案板前。
门子掸了掸落在肩头袍服上的雪花,嘴角上吊着阴狠的微笑,然后捻起沾满朱砂的判官笔,在处决的名单上一一勾决,最后轻飘飘的说了两个字:“行刑!”
这两个字犹如天崩地裂一般,引发了三声震撼人心的炮响。
铁栏杆开处,一队黑衣红带,手执鬼头大刀的刽子手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上刑台。他们动作迅速,径直走到人犯身后,拧住捆缚手脚的绳索,娴熟的朝着膝窝处踹了一脚,趁着人犯下跪的当口,抡起手中的大刀便是砍了下去。
立时血流成河,人头滚滚,唯有贾雨村一人口吐鲜血,苦苦挣扎着,皆因旁人是痛快的砍头,而他则是判的腰斩!
此时,一人从遮挡的帷幕后走了出来,这人贾雨村也认得,也正是此人先前劝阻了门子要打死他的行为。
“是你!”
“是我!”
“是他!”
雨村气绝。
门子厌恶的扫了一眼贾雨村的尸身,然后恭请这人移步说话。
“先生事了,想来是要回南面复命的。”
“不错。只是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件事要办。”那人笑而不语。
“请先生明言,在下愿尽些绵薄之力。”门子正要拱手,一根锋锐的钢针洞穿了他的喉咙,门子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之人,鲜血汩汩而出,怎么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