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轻笑。
虞归晚笑道:“我回忆的...是二十五岁的慕容恪...”
她语气恍然,“我小他十岁,十五岁的少女情窦初开,可是真热烈啊...”
那时候,她不知道他是慕容家族的嫡系。
只当他是个普通人。
他喜穿素衣长袍。
一身素衣的他,步伐稳健,每一步都散发着韵味。
说话时声音温润,措辞优雅博学,待人接物又彬彬有礼。
容貌又是上乘。
在人群中,是最耀眼的一个。
很容易勾人心动。
虞家祖上有点皇亲血脉,底子不凡,她从小娇养在闺中,第一次钟情一个人。
央求母亲,贿赂哥哥,次次装扮成男装出门。
只为见他一面。
完全没了大家闺秀的端庄。
家人疼她,与父亲商议亲事。
没想到,父亲只是愣了一瞬,就点了头。
虞归晚只当是父亲欣赏他的才学。
可聘书上门,她才知晓,原来这个少年郎身世也不凡。
亲友都赞:家学渊源,门当户对。
更加看好他们二人。
可她有些怅然若失。
慕容恪看出她的忐忑,上门宽慰:虞小姐,谨之是真的心悦于卿。
他文学上造诣极高,几封信,几首诗,就彻底打消了她内心的彷徨。
八抬大轿、凤冠霞帔、
怀着满腔的爱意踏入慕容家的门。
“眨眼间....”
“一辈子了!”
陈最不理解,有感情,他们两口子干嘛分开住?
虞归晚微微皱眉,突然叹了口气。
她拉住了南初的手拍拍,“我想他把南初带回来...他不应...”
“你的走失...我怨他...”
“他做事...要顾忌家族利益...可我不是...我很想理解他,可我也心疼我的子孙...”
“两人待在一起,总是吵架...彼此都不开心....”
她笑叹:“我爱了他一辈子...不想在老的时候,把内心的那些美好都吵没了...索性就分开住,”
虞归晚扫了一眼陈最低垂漆黑的眼,心中怅然:真像啊。
“阿芙...你带着我孙女去后院...问问她喜欢吃什么,吩咐厨房备菜...”
南初起身跟在她背后走了出去。
陈最一脸懒散的眯着眼,对上她探究的目光,“您有话说?”
虞归晚拍拍他的手,“按理说...你在外面长这么大,才见面...我不该用长辈的语调跟你讲话...说到底...是我们这些当长辈的失职...才让你吃了许多苦...”
“嗯?”
淡淡的疑惑发声,陈最很随和的笑了笑,“您有话直说,我没埋怨,”
“你跟你爷爷很像...但也有一点不一样,”
她笑着说:“你爷爷年轻的时候,就是个儒雅书生...他的那些谋略和算计,外表看不出来,都是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一个人,”
“可你...小小年纪,凉薄和疏离的气息都在表面浮现...聿珩,你想要权,这点没错,奶奶也觉得男儿有抱负很好...可我不希望你是个独行侠...,”
“只追求权力,心中没有半分真情,会很累的....你爷爷那样的人...偶尔也脆弱孤单的需要我的安慰....”
虞归晚拉住他的手,殷切的看着他,“你还年轻啊,”